的緊了,大嫂子可知道?”
王翾道,“咱們身居閨閣的,認識的男子,左右不過父兄夫君的,我哪裡見過的。”
秦雨菱又轉頭問如蔓,“五妹可是從前相識了,他怎地送你東西?”
“想來也是順手贈的,並不見得有心意了,我不知因由。”如蔓歪了身子,靠在車壁上道。
秦雨菱見說不出個究竟來,停了一會子,又想了旁的,便道,“那顧家么小姐好興致,竟是從金陵趕來了,清音觀當真是個好風水的。”
“顧家是那商宦世家,官不離商的,如今顧家三位公子都在朝廷捐了官職,顧大公子更是擔那翰林院大學士之名,和兩江總督府上多有來往,實屬尋常的。”王翾綰了綰髮,就解釋道。
“仍是咱們秦府好,正經做買賣,也不必攀附權貴的。”秦雨菱兀自點頭嘆了。
“也不盡然若此,這偌大的家業怎會僅憑生意來頭就能興旺了的?太太打理這一家子都頗勞心神的,況論這大江南北的買賣了。”王翾細細說了幾句兒。
畢竟是閨閣小姐,對這些個彎繞的並沒興趣,左右是男人們操持的了。那話題很快就轉了,一會子說西府街凝翠坊的胭脂水粉最是雅緻,一會子又道城南瑤鋪的首飾最是花俏。
“海花樓的淮南菜最賦盛名兒,去年我同大哥去過一回,那粉蒸水晶糰子和香酥鴨珍端的是好味道了,真真教我難忘。”秦雨菱一手撫著肚腹,還沒等眾人接話兒,她便自顧自的又說,“不如咱們今兒就到哪海花樓一品,如何了?”
“咱們府裡甚麼山珍海味沒有的,還缺這些了?”王翾蔥指在她腦門兒上一戳。
“斷是不能相同的了。”秦雨菱駁道。
沈冰聽她那樣說來,自然是動了心。
如蔓這會子肚子餓了,雖說不上贊同,到底也想在府外多逛一會子,下次出府,就不知何年何月了的。
王翾將簾子掀了,微微一瞥道,“也罷,剛過了午時,趕回府裡少則仍需一個時辰的光景兒,先用了飯也未嘗不可的。”
秦玉衍起先並不大願意,後禁不住秦雨菱央求,又見幾人皆是有意到那海花樓品菜,遂仔細吩咐了小廝,打點妥當了,才從後院兒入廳。
海花樓在煙波江東岸,三層木石朱漆閣樓,張燈結綵,金匾銀字,一脈繁華興旺。
秦玉衍包下了三層一間兒靠窗子的雅舍,避了喧囂的人群,視野也十分豁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