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之歸咎於其他人……我不記得,我曾經讓你養成過這樣的習慣……”就在那一片稀里嘩啦的雜物撞擊聲中,房門被無聲的推開了,一個肥胖的身影緩緩的踱進了房間,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個老人發出了一個冷哼。
“父親大人……對不起。”正在狂飆的年輕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深深地向對方垂下頭,嚅囁著開口道:“只是……”
“只是什麼?我在走廊之中就已經聽見了你的胡言亂語”老者哼了一聲,將雙手籠在一起,手指不斷玩弄著手上的兩支翡翠戒指,聲音有些微弱,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冷:“你以為這一次的失敗,應該是誰的錯誤?庫斯伯特神殿?殺手工會?還是我們的法師?”
“不,都不是我原本就已經告誡過你,一定要嚴密的注意他的行蹤……他是個最為可怕的變數但是你呢?最終,你竟然在最後的最後,才告訴我他就在女皇的身邊”
“他根本就不是個問題……父親大人,關鍵是……那些下層界的生物,他們根本就沒有經盡全力”年輕的騎士低垂著頭,垂在身側的雙手不住的微微顫抖……老人輕描淡寫的言辭彷彿是一塊塊重重的城磚,正在敲動著他心中最為脆弱的一點。沉默了片刻,他才咬了咬牙,不甘的抗聲道:“那些所謂的力量,曾經展示給我的力量,還有魔法的陷阱,強大的魔法器具……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沒有使用,還有那兩個他們提供的什麼法師,還有那些殺手……他們……除了逃跑,他們什麼也沒有做”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蠢兒子……”
巴特卡普侯爵搖了搖頭,不再去看年輕人的臉,他踱進房間,慢慢的坐到一張椅子上,微微閉起眼睛,再緩緩的吐出一口長氣。“與魔鬼打交道,沒有人能夠真正取得利益……只是被騙的多或者少罷了。在我看來,沒有被他們欺騙掉你的性命,已經是一種極端的幸運……你竟然還將他們當作最後的底牌?好吧,我就再提醒你一次吧,真正的底牌,永遠總是總是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張。即使是當牌局結束,分出分出生死的時候,底牌也也只能亮出來,而不是扔出去……更不是指望著他會被髮牌手發給你。”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沮喪,計較單一的牌局是沒有意義的,只有在所有的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贏家開懷大笑的時刻。”
老人再次嘆息了一聲,聲音之中那種嚴厲的氣勢消失了……“這一次我也確實應該負上一些責任,並不應該讓你組織大部分的事情的……畢竟還是太過於年輕了些……嗎?”他沉吟道,只是這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話卻又激起了年輕人些微的顫抖——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指關節已經蒼白一片。似乎是在盡力的平和自己心中的波瀾。
“現在的事情變得非常麻煩,但也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經過這樣的一鬧,我們還有藉口可以將這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羅弗寇身上……”他的手指不住地摩擦著碩大的戒指,似乎已經不再是跟自己的兒子交談,而是進入了一種自問自答的思索狀態:
三百七十九章
三百七十九章
“是的,可以對外宣稱是那傢伙召喚了惡魔,而在沒有被抓到確實的證據之前,我們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必須將溫德爾組織的那一支新軍徹底廢掉,否則一旦他們被女皇調回到克蘭菲爾德,他們隨時可以用那支軍隊來威脅我們,甚至是直接攻擊我們的領地。”
老侯爵的手指輕輕的滑動著,那枚碩大的戒指開始不住的放射出一絲絲的毫光,就像是在呼應著他的話,做出某個回答一般,一時之間,安靜的房間之中就只剩下他的聲音,輕快,柔和,簡直有點不像是從這個身材肥胖,面目猥瑣的老人口中說出來的。
“唉,那樣的一支部隊,如果能夠有些時間慢慢的收進我們的系統,那麼我們日後面對康納裡維斯的時候,就可以多一點底牌了,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時間慢慢的去收攏他們,不管是那個丫頭還是羅弗寇,都不會再讓外系的人物進駐到那支隊伍之中。幸好,帝國法政署已經完了,羅弗寇的傷勢,肯定不可能在一兩天之中好轉,而現在他們的人手,是不足以顧及到所有的層面的……很好,很好,在這個同時,我們可以放出風聲,在民眾之中造成動盪,將女皇的威信降低到勉強維持的程度,這樣一來,她只要有些智慧,就一定清楚不能在這個時候動得了我們一分一毫。”
“她本來就沒有……“仍舊垂著頭,但年輕人似乎已經無法再忍耐自己的情緒,於是終於從喉嚨中擠出了一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