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神面前斥責其失職之職還不夠簡單?”月堯一驚,這樣可算是天神境最嚴重的處罰之一了。
“以往那些處罰手段,我覺得應該改改了,我想加點新的東西進去。”大神耐心地說道,“就從天將開始好了,這樣對眾神也有個警示作用。”
“我可以問問,您加了的那點新東西是什麼嗎?”寂言怯怯地問了句。大神這次看來要跟自己較真的,他只是不小心喜歡上了月堯而已,至於要這麼對自己嗎?
“從即日起,眾神之中凡是翫忽職守者,削去一半的神力,貶去天神境以外之地一百天方可迴歸原職。”大神嚴肅地對寂言說道,然後側首對君理凌說道,“法神你在律書上記好這條。”
“一百天?”記錄的君理凌眼睛瞪得老大,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哪個一百天?”
“天神境。”大神平靜地補充道。
“那不是等於其三境的一百年嗎?!”這次連月堯都驚呼起來,他皺眉,“只是片刻的失職,怎麼這麼重的處置?”
寂言見月堯替自己說話,心中一陣起竊喜,看來他還是有看到自己的。
“那是應該的。那片刻的時間可以毀了整個天神境!”大神認真地回答月堯,轉而又笑道,“這個處罰需要一個監督,你往日都要在四境遊歷,那麼就請你多加註意天將了。”
“我?!”月堯面色不是一般的驚訝。
“我願意受罰。”寂言在得知這一條後,轉憂為喜看來自己是因禍得福了。他只要想到可以和月堯在一起,就難以抑制地欣喜。
“那好,月堯你正好又要到三境去遊歷,就帶上他去吧。”大神用命令地語氣對月堯說道,這樣以示他說的話是真的,而且是不可違逆的。
“是。”月堯心情複雜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寂言也不知道大神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是他愛極了這個處置,可以跟心儀的那個人共處,想起來就是讓人心情振奮。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今天由大神親自取走了他身上一半的神力,總覺得大神看自己的眼神與往日不一樣,他得說,大神其實是個不壞的老頭,就是平日裡不苟言笑,看來讓人望而生畏。
“知道我好就好。”就在寂言想著大神時,那個他認為不壞的老頭就即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你!”寂言驚得騰地從床上坐起,直瞪著大神。
“本以為你在想月堯,沒想到是在想我。還真是出乎意料。”大神笑了笑說道。
“大神你突然跳出來做什麼?”在自己的房間裡寂言用平常吊兒郎當的語氣自然的問道。
“小子,原形畢露了。”大神笑著這說,“平日看來老老實實的天將,原來也這樣。”
大神的面色看來很是和善,跟往日那張嚴肅的人真的難以想象為同一個人。寂言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他掐了掐自己,自然是痛的要命,在理清這說現實後,他也坦然了。
“其實我就是這樣兒。”寂言痞痞地笑道,“大神您心如明鏡,也應該是瞭解我的。”
“你是我創造的,我肯定是瞭解的。”大神說道,“你們每個人我都清楚,就因為了解,所以對你們也總有些擔憂。”
“擔憂?”寂言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他笑著說道,“天神境不是無憂無慮嗎?您怎麼就擔憂我們了呢?”
“只要存活一日,對外界都是有索取的。你們之所以現在無慾無求,是因為不曾遇到過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樣或許是好,但是天長日久,心也會隨之枯竭,變得麻木起來。”大神面帶憂色,沉聲說道。
“那就找到我們想要的就好了。”寂言輕鬆地回答,“大神,我明白你的苦心了,因為我也經歷過來了。”
“你是經歷過來了,可是月堯卻沒有。”大神聽了寂言的話,面色有所緩解,“他是生之神,生命的守護者。他要遊歷四境,目睹許多你們所沒看見過的悲歡離合,心裡要承受許多,而他又是一個固執的孩子,他從不說出自己的心底深處的話,我一直想讓他能夠更快樂些。可是,他雖然在笑,心卻依舊沉澱在陰暗之中。”
“所以,您安排我去和他一起承擔?”寂言心裡頃刻了悟,難怪大神會把自己罰得那麼慘重,不過這又讓他想起另一個問題,“大神,您也太偏心了,對月堯那麼好!”
“呵呵……你不是心甘情願地受罰了嗎?而且——”大神說道,“等你跟月堯處久了,你也會跟我一樣的。”
“老大,你睡了嗎?”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