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的安寧,突的冷得直打顫。
此刻的她,仿若是被放逐到了冰寒極地中,還被迎頭潑了盆涼水,徹頭徹尾的冷到了骨子裡。作家的話:本章劇情過渡,有些場面沒戲寫,反正大家明白意思就成,不想多費筆墨寫不重要的人。PS。有預感,一直頂著男豬名頭卻總是在打醬油的哥哥會被大家拋棄……
(16鮮幣)八爺喂貓(限)
慢慢走出小道,尋到自家車子,安寧交代了聲,便繼續往大道上走著。
遠遠跟著的車子,打著燈為她照路。臉色慘白的安寧,儘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地面上,而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漫無目的地走路,是她一直以來的自我放鬆方式。就像有些人的瘋狂採購,有些人的砸東西發現,有些人大吃特吃轉移注意力一樣,安寧會這麼悶著頭,一直走,走到身心都乏了,才會停下來。
因為每年的謝家宴會後,她都會這麼走一遭,所以跟了她足足八年的司機,並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只是,遠遠的似乎也有一輛車子,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後頭,到底……會不會是有什麼歹心的壞人呢?剛想踩下油門,安寧的司機就看到,那輛跟了他們好久的高階轎車,已踩了油門,攆過了他,並朝著安寧駛去。
“這麼晚還在閒逛,是因為想捉老鼠麼?小貓兒?”緩緩滑行在安寧身側的車子,車窗搖了下來,從裡頭傳出了一個沈穩的男中音。
“疤爺?”收住步子,詫異的抬眼,安寧驚訝的發現,車後座的男人,正是母親的那位故交。莫名的,眼眶有些泛紅的安寧,在對方開啟車門後,飛撲到了他懷中。
“受委屈了?”男人輕拍了拍她肩頭,掏出電話,讓她與司機交代下。
“你跟上,這是我朋友的車,我們要去遠些的地方散心。”掛了電話,見他一雙鷹樣的眸子,略帶柔情的凝望著她,安寧臉上沒來由的紅了紅,“看什麼?妝花得厲害?”
“像只可愛的小花貓。”笑著把她抱上膝蓋,男人抽出紙巾,認真的為她擦拭臉上髒汙。剛毅的臉龐上,滿滿的全是寵溺溫情,幾乎能把她溺斃過去。特別是,在這個寒意徹骨的夜晚,更能溫暖她的心。
“禁淵……禁淵……禁──嗚嗚──”一聲聲的喚著,在他每每應下個柔柔的“嗯”字後,便又繼續,知道禁不住哭出聲來。
知她難過,禁淵並無多餘言語,只是輕拍著她肩背,由著她在胸膛製造水災。
被溫熱胸膛整個環住的感覺,幾乎能全然抵消之前的入骨極寒。加之那溫熱大手一下下的拍撫,暖暖的熨在她光裸背脊上,熱熱的撫慰入她的心間。那股子獨屬於他的清幽茶香,混在他濃郁的男人味中,不知不覺盈滿鼻腔,擠掉了在謝家晚宴上嗅到的各種靡靡之香。
心頭的情緒慢慢平復之後,安寧只覺著臉下枕著的這胸膛無比舒適,就連那沈穩的心跳也別樣悅耳:“禁淵……”
“乖貓,這是受了誰的氣?”略鬆了口氣,疤爺把她再度哭花的小臉擦拭了個乾淨。語氣中滿是憐愛溫情,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擔憂。很明顯,安寧剛剛的這場大哭,把這位道上呼風喚雨的大爺給驚了一驚,目前尚未平復。
縱然一貫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但在某些人跟前,卻又禁不住拿出初戀小男兒的姿態來應對。緊張,擔心,忐忑,寵溺,痴戀……一股腦兒的堆上來,捧在掌心,奉到她跟前。就這樣,都仍會怕她不受,怕她推拒不耐,一如世間最尋常的戀愛中人,再沒了往日一統千軍的那般神氣。
“沒。”尚不知男人心間的百轉千回,只木木然的搖搖頭,安寧婉拒了他想出手幫忙的意思。
自己的仗要自己打,這是母親在世時給她留下最有用的話。
縱是世家小姐,安寧從小便也是極為獨立的。搶玩具,打石戰,比賽馬,拼打拳……無論會與不會,擅不擅長,應不應去做,她都親自上陣。就連安靜要幫著出手,她也是攔著不讓的。
已徹底瞭解過她過去的疤爺,自也是明白她心思的。輕輕點頭,再不多說,只是一下下輕吻她髮際,安慰著。
受著他溫柔撫慰,安寧心頭不快逐漸淡去,呼吸也慢慢趨於平穩。
未多時,本有些疲憊的她,竟枕著他肩窩,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疤爺本還是柔撫她裸背的大手,輕探到她尾椎上方,小心的摸了摸,在觸到些許異樣後,心頭震了震。微微擰眉,想俯身細看一下,卻在感受到脖頸處的撒嬌磨蹭時,頓住了。本就是滿是憐惜的心房,頃刻又填入了幾分蜜汁般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