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道:“他家可有甚麼產業,可以賠償?”吉甫道:“有倒好了。他家就住在這村口外四里多路,兩個兒子都是蠢人;既不做生意,又不讀書,還靠著老官養活,拿甚麼賠償?”四公子向三公子道:“窮鄉僻壤,有這樣讀書君子,還被守錢奴如此凌虐,令人怒髮衝冠!我們可以商量個道理,救得此人麼?”三公子道:“他不過是欠債,並非犯法;如令只消到城裡問明底細,替他把這幾兩債弄清了就是。這有何難?”四公子道:“這最有理。我兩人明日到家,就去辦這件事。”
鄒吉甫道:“阿彌陀佛!二位少老爺是肯做好事的;想著從前已往,不知救濟了多少人。如今若救出楊先生來,這一鎮的人,誰不敬仰!”三公子道:“吉甫,這句話,你在鎮上且不要說出來,待我們去相機而動。”四公子道:“正是;未知事體做的來與做不來,說出來就沒趣了。”於是不用酒了,取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