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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飛虎侯,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就一點都不怕我黑了你?”

“若是你這個時侯想要我的命。只管招呼幾百來號人併肩子上就是,何必弄得那麼麻煩?你真想黑我的話,我睡也好不睡也好,不都一樣是黑?既然是這樣,我幹嗎不睡?難道一整晚都不眨眼防著你來黑?有病啊我?”

熊展翻了個白眼大吼道:“來人!帶了這廝睡覺去!”

楊致嘴上雖是那麼說,不過是權以假寐藉機養精蓄銳,事實上不可能真睡踏實。船隊駛離蓬萊大約三個時辰之後,便下錨靠了岸。停船之後,居然沒人來打攪他。

楊致已然把張博虎繪製的幾張海圖記得爛熟。按方向與航程估算,應該是到了黃海海域的大竹山島,想必就是熊展這夥海盜在海上地老巢了。從海圖上來看。大小竹山島距離長島群島不遠,出入渤海與黃海十分便利。是在海上往來北燕、大夏、南唐以及出入東洋的必經之地,戰略位置非常重要。熊展原是北漢故將,佔據此地還是有些戰略眼光,心下愈發對他不敢小看。

回想起熊展從見面伊始的所作所為,楊致既是心有餘悸,又感到有幾分好笑,也大為費解。他凶神惡煞一般糾集了那麼龐大地隊伍,不惜擺出同歸於盡的屠城架勢。把楊致脅迫上船之後,卻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對楊致出言不遜的試探也是再三隱忍,他到底想幹嗎?楊致不無戲謔的蹦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不會是想邀我入夥吧?

次日一早,一個小嘍沒好氣地來叫醒楊致,說是熊老大有請。既來之,則安之。楊致慢條斯理地洗漱過後,跟著小嘍下船登岸。

上島走了約有二三里地,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石山前面是一大片開闊的平地。遠遠望見山腳有個山洞。旁邊依山建有大大小小數十間石屋。山洞前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備地兵器架,另一樣是一桌豐盛的酒宴,熊展已經大馬金刀的等在那裡了。

楊致剛一落座,熊展便笑道:“楊致,昨晚我想了很久,差點上了你的當了。憑你孤身應戰而面不改色的這份膽色,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的這份氣度,就不枉了你大夏第一猛將地名頭。所以在今日你我開戰之前。我一定要請你喝酒!”

楊致苦笑道:“熊老大。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這就是你昨日所說的清靜去處?你倒是早說啊!咱們在陸上哪兒不能打?”

熊展不以為然的笑道:“你當我熊展是個傻瓜麼?傳聞你非但勇悍無敵,而且狡詐多智。一是在陸上我信你不過。二是世間多有沽名釣譽之輩,傳聞難免不盡不實,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跟我打地資格?”

“……你煞費苦心的把我弄到這兒來,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跟我打上一架?”

熊展傲然道:“不錯!坦白說吧,即便你不到蓬萊,我也早已有心去尋你一戰。大夏於我有滅國之恨,你身負大夏第一猛將之名,打敗你便如同打敗了大夏!”

楊致頓時恍然:這位老兄原來是放不下所謂的滅國之恨,把自己當成了一雪前恥的意淫工具!可就算你能打敗我,大夏還是連毛都不會少一根啊!瘋子,這傢伙絕對是個瘋子。

哭笑不得的道:“老兄,我那名頭是由世人以訛傳訛而來,原就做不得數。亂世之中大魚吃小魚乃是常事,你又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熊展驟然起身,兩眼一瞪:“你到底打是不打?”

“打呀!都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不打麼?”

熊展這才笑逐顏開,將面前的酒碗斟滿:“那就好辦了。稍後開戰生死難料,也不知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喝酒。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這麼說吧,是英雄我就敬重。反正我是先敬你一碗!喝不喝隨便你!”

楊致情不自禁的為他的豪邁感染。也滿滿斟了一碗:“這酒我喝!”

二人舉碗重重一碰,都是痛痛快快的仰頭一口乾了,將碗底相互一亮,一齊哈哈大笑。

熊展又將二人地酒碗斟滿,又敬道:“我寧可在海上做他媽的強盜,也不做那為人役使的屠夫!你是因血戰大漠而名動天下。不是踩著我中華族類的累累白骨而成名,這一節也當得起我敬你一碗!”

此人有這等見地,誰敢說他不是真英雄?楊致不禁肅然起敬:“為你做強盜而乾杯!”

二人又是仰頭一口而盡後,楊致再度將酒斟滿,舉碗回敬道:“老兄,這一碗我敬你!不為別地,就敬你是個好漢子!”

咕嚕嚕一口灌下之後,藉著酒勁將酒碗往地上砸了個粉碎,徑自往兵器架上取了把單刀。豪氣沖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