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水亮的。他說,我那婆娘擦一斤雪花膏,還不是那黑�模樣。”妹子又問∶“他那媳婦人咋 哩?”針針道∶“甭提,他的媳婦模樣雖然不能說好,但人實在,屋裡屋外的都給他做了, 他仍是不知足,這幾年一直是鬧事,將媳婦三天兩頭地打罵。”妹子道∶“咦,人看著挺和 善的呀!話沒出口,臉上倒都是笑。”針針說:“他那是笑裡藏刀袖裡縮刃,不到事上則可 ,但到事上,極能使尖耍利,不是東西,你以為呢!”
妹子道∶“男人在世,但凡都得有些刀尖硬刺的,活得畏畏縮縮,榆木疙瘩一般,豈不 是枉做了男人?”針針道∶“說也是。我村裡就數他有文化,念起報紙就像淌核桃,入耳甚 是中聽。咱扁扁要是把書唸到他那程度,我也道足盡了。”妹子說道∶“文化恁高咋不去外 頭工作,囚在這山溝溝做啥? ”
針針說∶“到外頭工作咋恁容易,誰能像你男人來保那麼湊巧?”妹子惱道∶“甭提我 那拾不到籃子的東西了! 來保他找的那叫工作? 天天鑽在鍋底下給人做飯,一臉的黑煤, 衣服幾水都洗不利爽。”
針針嗔怪她道∶“賊女子,和我村的會計咋說得這麼相同?他說他的提不到籃子,你說 你的提不到籃子。姐倒要問你,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