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得。
綺在船邊,但覺船身輕晃,放眼向遠處望去,只見遠處長安城紅紅火火喧鬧非常,與他們所在的湖心幽幽靜靜,彷如身處兩地。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湖心,只覺得天上有月,水中有月,水天一線間,竟分不出哪是水,哪是天。
船艙裡備有酒食炭火,可見東家準備充分,更讓杜荷歡喜是的艙裡還備有魚竿魚餌,也足見東家心思細膩。
“會釣魚嗎?”杜荷看著魚竿有些心動,他小的時候住在鄉下,常去釣魚,印象最深的時候是十二歲那年,漲大水沖垮了上游的水庫,他釣了一條重達十斤的草魚。若非當時他已經開始練習內功了,還真不一定有力量將它釣上岸來。
在他的記憶中釣魚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如今見艙裡的魚竿,心也隨之動了起來。
長樂公主此時已經除去了面巾,露出了驚世的容顏。她搖了搖頭。
“來,我教你!”杜荷取過釣竿在魚鉤上裝上魚餌,告訴她釣魚注意的事項。
這釣魚本就不難,他們也不是專業人士,沒有那麼多要求,只要能夠釣上魚來足以。長樂公主天資聰穎,只是略得指點就已經初步掌握了其中的訣竅,眼珠瞪著水面浮標,一動不動。
忽的,浮標猛往水下鑽去,長樂公主驚喜的大叫,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情況”慌張喜極之下。竟杜荷教忘得一乾二淨了:“上鉤了,上鉤了,怎麼辦,怎麼辦?”
杜荷沒有插手,只是在一旁指點,“慢慢的往上拉,拉不動的時候不要強行拽,放一下,然後再拉!”
“譁”的一聲,年把重的大魚浮出了水面。
杜荷眼疾手快,伸手將魚捉住,丟到一旁的竹簍裡去。
長樂公主欣喜若狂,竟歡喜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我釣到魚了,我釣到魚了!”雖然僅僅是一條魚,但卻是她第一次親力親為得到的東西,自然是喜不勝喜,難以言喻。
“釣魚最重靜心,你如此大叫會將魚嚇跑的!”杜荷依舊擺著師傅的面孔,指點著。
“哼,得意什麼?第一條是我釣的!”長樂公主心情愉快,也放下了原有的端莊,得意的哼了一聲。
杜荷臉色有些難看,確實讓她給打擊到了,想著師傅怎麼能夠輸給徒弟,更加認真的注視著魚餌。
“又來了,”
“第三條了,”
“哈哈,上鉤了,”
起初長樂公主還需要杜荷給他抓魚、裝餌,但幾次以後,她自己學著弄了起來,已經不需要杜荷這師傅了。
杜荷越來越鬱悶,最終在長樂公主釣到第六條的時候,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這裡的魚一定全是公的,個個見色起意,所以只咬你的勾,而不咬我的勾了。”
長樂公主“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便在他們說說笑笑的時候,湖面上傳來了一聲巨響。
杜荷定神望去,原來是一艘巨航跟一艘遊湖的小舟撞到了一處。
小舟自然是受不了這個撞擊翻了個底朝天,舟上的一男一女跌落湖中,巨艘也為此晃了一晃。
杜荷定了定神,搖槳移了過去。
小舟上的男子會”花著女孩子趴在了船底。將翻船當做浮板用
便在這時,巨航甲板上走出了一夥人。巨航上燈火通明,有如白晝,將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甲板上的那夥人竟然大多是衣著古怪的突厥人,他們以一個女子為首,那女子長得是唇紅齒白,相當漂亮,穿著一身中性衣服,但不知為何,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看他們的神態,杜荷心叫:“不好”。這夥人只怕都不是易於之輩。
果然,那女子見在水面上漂浮的兩人,尖叫了起來:“賊小子,沒長眼睛是不是!”
他這一出口,立刻讓遠處的杜荷打了一個激靈,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感受,那傢伙竟是個男人,只不過長得一副女人模樣,他這一開口那男性特有的粗厚嗓音,立刻就露餡了。
被撞的那人似乎是一個書呆子,面對那小白臉的怒罵,和善的賠禮道歉,承認了錯誤。
小白臉怒喝道:“去你娘了,弄髒了小爺的衣服小爺豈能饒你!給我打”在他的喝令下,六七人拿著長長的竹竿對著漂浮在湖面上的兩人狠狠的敲打了下去,直接將他們打下了小舟。
書呆子驚呼大叫:“別”別這樣,要打打我,雲兒不會水”。他忍著痛,忍著凍,將那女的抱在了懷裡,長竹竿一下一下的打在了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