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帶看到落款的“杜荷”,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渾身發顫,大喝一聲:“氣煞我也?”喉間一涼,一口鮮血噴出
竟然將他氣得吐血了。
那通傳的人陰沉著臉,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問道:“陳大人,不知你這信上寫的一切可是實情這一切都是你妄想稱帝的野心?”
原來杜荷在走之前,擔心陳子瑜糾集一幫子人困獸猶鬥,所以給他製造一些麻煩。在透露自己是杜荷的同時,還將雲卓是他兒子的事情公諸於眾。這編故事本就是他的強項,煞有其事的說雲卓怎麼怎麼告訴他這個秘密,怎麼怎麼的將李建成的遺孤殺了,冒名頂替。這真真假假的事情說的真有其事,讓人不得不信。
通傳的人地位不高,但曾經是李建成的護衛,見信上說陳子瑜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冒充李建成的遺孤,將真正的李建成遺孤殺了,只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因忌憚周振威再側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陳子瑜趕忙辯駁道:“哪有的事,那杜翔就是杜荷,是李二賊的人,他的話又豈能輕信。我們已經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再順著他的計策起內訌,哪裡還有命在?別中計了”
他心中鬱悶若死,明知杜荷說的是假話,但他卻不知如何解釋。
科學依據是沒有錯的
正如杜荷所想,雲卓確實是陳子瑜的兒子,但有些小小的偏差。
陳子瑜心知李建成有以遺孤在世,也曾經盡心盡力的去找,但鳥無音訊。正好當時他兒子四歲,正是懵懵懂懂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他便起了異心,想利用李建成的身份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成就帝業,光宗耀祖。
於是,雲卓就被當成了李建成的遺孤來養,連雲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所以雲卓根本不可能與杜荷說這說那。
但儘管陳子瑜知道杜荷的用心,但卻又如何跟說明一切,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過一刻,這則訊息就在隱龍谷中盛傳了開來。
此時此刻相信陳子瑜的已是寥寥可數,上下無法做到一心,根本不可能齊心協力的做困獸之鬥了。
杜荷的一封很普通的信已經瓦解了他們一致對外的心。
會稽山,無名山谷。
馮東羽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試藥之地,做賊似的左躲右閃,見山谷裡並沒有外人鬆了口氣,心底將李逸風罵了個遍,暗恨道:“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我非毒的你們全家腸穿肚爛不可。”
他憤憤不平的說著,來到山谷最深處,耳中確聽地窖裡傳來了陣陣“依依嗚嗚”的聲音,神色巨動,疾步來到地窖,拉開頂蓋,卻見十數人倒在屍體群眾呻吟著。
他們全身赤lu,臉色潮紅,全身泛起紅斑,一點一點的就像那花斑鹿一樣,每一個人氣若游絲,不住的呻吟著,手不自覺的在身上亂抓。一條條一道道怵目驚心的血痕,縱橫交錯,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已經不能用百用千來形容了,那累累傷痕不下萬道,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塊的好肉,都讓他們抓的不成了樣子,足可用皮開肉綻來形容。
被他們自己抓的皮開肉綻,那場面不能以一個慘字來形容。
馮東羽呆了一呆,隨即恍然大悟,心道:“一定是那個李逸風,整個山谷只有這個地方能夠關人,他便將所有的人都關進了地窖。讓他們與屍體呆在一起,好教他們對著屍體懺悔反省,卻不想在無意中幫我完成了試驗哈哈……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厲聲大笑,如瘋似狂不住的叫著“成功了,成功了”聲音叫啞了,嗓子叫疼了,尤不知覺,直到叫的咳出血來,這才停下。
他的眼中露出了無比瘋狂的恨意,血從嘴角流下,笑著道:“蘇家,我馮東羽回來了……”
雖然他再笑,但是那笑聲卻讓人覺得比寒冰還冷。
短短的一日,隱龍谷已經分為兩派,一派是信任陳子瑜的死黨,另一派是恨陳子瑜入骨的人物。
陳子瑜的死黨不多,但他們握有谷中的兵權,故而恨陳子瑜入骨的人佔據多數,卻也不敢妄動,只是相互僵持。
他們已經沒有食物了,只有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還能吃點遺留下來的殘羹剩飯,餘者只能飲水充飢,好在山谷中裡有地下泉水,足夠他們飲用,不然他們一天也堅持不下去。
周振威既不屬於反陳子瑜一黨,也不屬於陳子瑜的死黨。
他已經決定退出,不在參與這其中的勾心鬥角。只是他知自己已經鑄成大錯,回不了頭。他年事已高,並不懼死,只是不想拖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