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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彼此雙方奔襲的距離越長,杜荷也越顯得慌張,不住的甩著馬鞭,可馬的速度就是無法提起來:他與雪無影已經心靈相通,早已不需要馬鞭控制了。他用韁繩控制減速,亂揮馬鞭,只是假象,根本傷不到雪無痕分毫。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扎洛武、郎黑虎的心情也自然越來越亢奮。
假若自有他們其中一人。面對這種情況。心中或許會生出些許疑惑。然而他們現在誰也不想輸給誰,彼此爭鋒,都不想讓對方得手。哪裡顧及的了那麼多。只是一個勁的疾馳猛追。
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踏入了選鋒軍的伏擊地點。
一座孤零零的高山。
若真以為草原就是一望無際,平坦的跟足球場一樣,那就大錯特錯了。
草原絕大部分確實可用一望無際來形容。但是任何區域都不可能不存在樹林,不存在山,不存在凹凸不平的丘陵地。
只是這些常見的東西,在草原上相對較少而已。
在金河東南處三十里處有一座青山,青山並不高大,海拔五十米都不到,可面積卻極為廣泛,連綿數里。山中林木叢生,鬱鬱蔥蔥的。雖然時近冬日,但山中存活的樹木都是耐寒種類,即便是寒冬來臨。也不減那一絲蒼翠。
“不好!”草原上的視野極為廣闊,在數里外就能看見青山的存在。
扎洛武、郎黑虎瞧見青山。臉色相繼一變,他們便是再傻,也能預料那個騎著千里馬的可恨傢伙,目的何在。
青山密林,想要在其中搜尋一個人,只憑他們的兵力是遠遠不夠的。
“快、快、快……”都追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又怎麼允許無功而返。大聲呼喝著,猛力瘋狂的抽著馬鞭,希望速度能夠再次提升。
才烙武、郎黑虎臉色越來越急,突然的狂喜大笑,他們明顯的察覺到對方的速度又降下來了,希望又一次的燃起……
看著已經遮掩住身影的高山。扎洛武、郎黑虎鐵青著臉,最後那可惡的騎士還是快他們一步躲入了山中,雙方曾經最近的距離不到五十步。而今卻讓一座毫不起眼到山峰給阻擋住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正在他們考慮進不進山的時候。
的達、的達、的達…………
馬蹄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不在是一匹,而是震耳欲聾。
在馬蹄聲響起的那一剎那間,喊殺聲跟著響起。
那一個帶著他們跑了三十餘里的可恨騎士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不過此時他身上已經披上銀光閃閃的明光鎧,手中的單刀已經變成了一刀一劍,正一馬當先的衝殺下來。
在他的身後,那是密密麻麻的唐軍。
青山林木很密,然而這些能夠阻擋他們視線的林木,竟然無法阻擋騎兵的下衝。每一個兵卒都在這次的突擊中,展現出了毫不遜色薛延陀的鼻術。
扎洛武、郎黑虎這才明白中計了,“撤。快撤……”,他們高聲呼喝,腦中只有“逃”這麼一個念頭。
遇上了唐兵“逃”,這是薛延陀的遊擊軍信奉的至高定纖。
可這一次他們發現徹底的悲劇了。
才烙武、郎黑虎的選擇沒有錯,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
為了追趕杜荷,他們曾一度促使坐騎加速追擊。
馬與人一樣,都有著一定的體力限制,在極速賓士之下,體力的消耗會是正常奔跑中的數倍。
他們不斷的指揮坐騎追擊杜荷,早已將他們所帶來的三匹馬的體力消耗乾淨。面對養精蓄銳的選鋒軍,他們怎麼可能跑得了?
杜荷領著選鋒軍,帶著黑城守兵百姓的仇恨,狠狠的切入了敵軍叢中。伴隨著雷霆般的怒吼,他們一個個雷奔電走,快馬如龍,當者披靡,見人便殺,彷彿是從地獄回到人間的復仇鬼神,用鮮血來血洗心中的憤怒。
扎洛武、郎黑虎在這一刻也知道跑不了了,勒停戰馬,咬著牙誓死抵抗。
選鋒軍,大唐王朝三大勁旅之一,在這一刻,將他們的素質,戰鬥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面對人數優於自己的薛延陀,他們以壓倒性的戰鬥力,壓著薛延陀遊擊軍來殺。
戰場拼殺若非是秦瓊那類的猛將,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真正的力量還是在於兵卒的整體素質。然而主將的衝鋒陷陣,卻能夠很好的激勵部下死戰。
杜荷、席君買都衝在了最前頭,本就悍不懼死的選鋒軍更是發揮出了令人恐懼的力量。
短短不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