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備戰中緩緩流逝,轉眼即到秋季末。
這一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才是秋季末,刺骨的寒風已經吹得旌旗獵獵作響似乎老天也在為大唐提前吹起了戰爭的序曲。
隨著戰事的逼近,杜荷明顯感覺到了軍營中的那一股昂揚的戰意。
唐朝尚武之風,也在戰前體現的淋漓盡致,面對即將到來的戰爭。上至軍官將校下到兵卒府兵,都是以一種賺取功勳的心態面對的。
這一日,杜荷來到了衛國公府。
對於杜荷的到來,衛國公府上下的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陌生。杜荷作為李靖特許面見的人,早已成了衛國公的常客。
被譽為大唐軍神的李靖在書房接見了杜荷。
李靖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即將邁入七旬高齡的殿堂,鬚髮早已發白,但整個人還是透露著一股精神十足的勁頭,尤其是三撇白huāhuā的鬍鬚,梳理的整整齊齊,讓他顯得精神抖擻。
“杜荷見過衛公……”杜荷恭敬一拜以隆重的師禮拜見。
李靖並不收徒弟,不過他卻將自己的所學傳授給了三人,侯君集、蘇定芳與杜荷。侯君集這個不說”算的上是背叛師門的棄徒了。至於蘇定芳、杜荷與李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對於李井兩人向來都如對待師傅一樣尊重。
李靖並沒有想象中的嚴肅,也許這不在軍旅,或許他年事以高,在杜荷面前的李靖,往往是以一個慈祥睿智的老者形態出現,他揮了揮手呵呵笑道:“不必多禮就算著這幾天,你會來了。”,杜荷感到有些意外:“衛公早已料到我會來?”
李靖坐在寬大的胡床上,手中捻著白huāhuā的鬍鬚笑道:“你若不來,也就枉費陛下與我的苦心栽培了。
雖然現在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侯君集就在薛延陀但從薛延陀的最近的動態,足以證明這一點。此次北上真正厲害的敵人不是夷男,更不是大度設,而是對我大唐軍事瞭如指掌的侯君集。侯君集曾是我大唐的百戰名將,他的能力、戰績、功勳,在現在的文武中,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相比。面對這種強勁的敵手,你若不來找我瞭解一下他的情況,做好足夠準備,那該有多愚蠢。”
杜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讓衛公看穿了,小子今日確實為侯君集來的。我估摸著,這一次北伐,侯君集那傢伙可能會將我作為對手……呃”這個說對手”也許太自大了點,但我覺得他會以我為目標,想要我的腦袋。”
李靖眼中閃過著一絲讚許,點頭道:“不是可能會,而是一定會。侯君集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不計較什麼得失,他對於薛延陀沒有任何的感情,薛延陀是否能夠強大,他根本不在意。之所以成為薛延陀的人,只是為了報仇。而你正是他第一個報仇的物件,因為一切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他不會被陛下重罰;若不是你,他謀劃的逼宮不會失敗;若不是你,他的妻兒也不會成為囚犯,時刻有生命危險;若不是你,侯君集不會是現在的侯君集……只要你出現在戰場上,以他的性格,親自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將會是他的第一目的。”
李靖萬分肯定的說著,對於侯君集在大唐沒有一個人比李靖,更加了解他。當初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經料定侯君集必反子。
杜荷只覺得背後有些發麻,侯君集的這種性格執拗的像一個瘋子。瘋子不可怕,但一個高智商的瘋子,一個領兵打仗幾乎戰無不勝的瘋子,實在讓他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那依照衛公看來,我若是遇上侯君集,勝負幾何?”
李靖看了杜荷一眼,然後很誠實的道:“論兩軍對壘,在處在相同情況之下”你勝他的機率,不足一成……”
“呃……,…”杜荷自然知道李靖不會誇大其詞的糊弄他,還不足一成,那不是沒有的打?
“你應該知足了……侯君集是百戰名將,放眼整個大唐,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只有三個人,陛下、我、還有李績,在豐年後,你或許算是一個,但現在,真的不行。不論是經驗,還是行軍戰術上,都要遜色數籌。”李靖表情嚴肅,看的出來,不是說謊。
杜荷也隱隱知道,在用兵上自己真的比不上侯君集。畢竟原來的他,從來沒有接觸過軍略,打仗也不是讀多了歷史書就會打的。他學習軍略的時間,才短短的四年,而侯君集在戰場上拼殺的時間超過二十年。他在軍略上是一個天才,侯君集作為曾經大唐王朝的第一大將,李世民最器重的將軍,李靖的半個徒弟。難道會是一個蠢才不成?
時間經驗上的差距”這是很難彌補的。不過杜荷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