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傳達宮中旨意:所有在意四品以上官員即刻進宮。這才匆匆收拾了,在兵士們的‘護送’下趕往宮禁。
巳時初刻,皇帝駕臨正陽殿,當眾宣佈彭貴仁發動兵變,意圖謀逆,實在是罪不容恕,但也沒有說要怎樣處置,只讓眾官舉發其罪行。
一上午下來,眾官員共舉發出彭貴仁大到謀逆、小到心胸狹隘等罪共九十八條,連帶其三子、二女都各負罪數十條。可罪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皇帝悶聲坐了一上午,臉色雖陰,卻並不見有多震怒,眼見中午了,說了句:“著將彭貴仁交三法司會審,讞明其罪,以正典刑!”又說,“虎衛營統領趙良成黨附彭貴仁,策動兵士譁變,罪不可恕,著即押赴虎衛營校場,凌遲處死。御林軍各統統領交往觀刑!”頒佈完旨意,神情顯得有些疲累,怔怔地掃視了一眼有些惶恐不安的大臣們,懶懶地一擺手,“先就這樣,散朝吧!”在太監的‘散朝囉’的吆喝聲中,起身離了御座,回後宮而去。
【三百八十九、鬼魔的攻勢】
本以為彭貴仁倒了,鐵定是兵部尚書齊世武接掌相印,卻不想皇帝發了一道詔旨,說齊世武督軍不嚴,致使兵士譁變,本該從嚴問責,念其不費一兵一卒將虎衛營安撫了下去,功過相抵,削去太保銜,降三級原職留任,以示小懲大戒。
一陣驚惶之後,眾官又覺得皇帝這樣處置極為公正。畢竟齊世武是在職兵部尚書,兵士譁變,他是難辭其咎的。若是趁機將齊世武提拔上位,不免就顯得有任用私人之嫌——滿朝誰不知道齊世武是皇帝在藩底時的舊人?用他為相雖在情理之中,但卻難較所有人心服口服。
三天後,由皇帝親筆御書的拜相詔書明發天下:正式冊拜現任戶部尚書、領太子太傅銜的獨孤彥為相。
獨孤彥原是先朝老臣,太子腹心,深得先帝信重,三度出鎮地方,文治武功卓越,文名、清名冠蓋天下,又是大玄朝開國以來唯一將六部尚書都任過一遍的大臣。雖資歷超絕,聲威顯赫,奈何是太子舊人,滿朝皆以為他任完這一屆尚書,怕就得被皇帝打發回鄉了,不想值此動亂之際,皇帝竟然破格起用為他相,著實令所有人都意外之至。
拜相當日,皇帝親書‘忠正輔國’四字賜獨孤彥,令這位已經六十二位的老臣感動得涕淚沾襟。
爾後,又免去齊世武兵部尚書之職,調任新成立的‘鎮魔制置司’擔任正三品制置使,專門負責鎮剿魔獸的兵員排程、物資轉運、裝備打造、難民安置等等事務。鎮魔制置司直接向皇帝負責,宰相無權過問,各有司衙門務必全力配合其工作,違者以抗旨論處。由此可見,鎮魔制置司品秩雖低,但事權卻重——這也難怪,畢竟當下也鎮剿魔獸為第一要務,滿朝臣工皆能體會皇帝的良苦用心。
半個月後,關天養回到洛陽,正遇上了魔物大規模的攻城。儘管有上千修行者的襄助,但數量龐大的魔物還是一度攻入了城內,歷時三天的巷戰,共付出了三萬餘士兵和一百多名修行者陣亡的巨大代價後,到底還是將魔物趕出了城去,贏得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抵抗勝利。
戰後的總結會上,梁師曾高喊著說不能再依靠城牆防守了,要不然有多少人也不夠死,必須得改變策略。
既然被動防守的損失太難以承受,那是不是就得攻出去呢?
可大家又清楚得很,攻出去明顯力量不足,就算能取得區域性的勝利,但於全域性卻沒有多大的意義。
片刻的沉默後,有幸獲邀參加這次會議的範文熙感慨道:“若是火炮能用得上就好了……”
“火炮?”林緯文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無譏諷地笑道,“這東西的用來嚇嚇山賊土匪倒是不錯,可卻對魔物根本造不成傷害!要來做擺設麼?”
範文熙略有些尷尬,起手道:“仙長誤會下官的意思了。下官是說,若能有東西能在遠距離上對魔獸造成殺傷,那守城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林緯文尚不及介面,許晉言就拍著桌子說:“這主意是可行的。我記得還是在成朝時,為了抵禦來自冥漠的白鬼,敝派便有前輩就幫朝助廷改進了火炮的設計,那位前輩將其命名為‘天罰’。此物利用法陣來驅動,射程最遠可達百里,炮子也是像煉製法寶那樣煉成,威力驚人,若是命中了,白鬼也得死無全屍。只可惜這東西於我等修行毫無意義,也就沒能傳承下來。”
許晉言的話聲剛落,範文熙就道:“許仙長所言不差,下官也是在【成史】上看到有此物,只說是神仙所賜,威力驚人。只可惜打退了白鬼後,炮子用盡,此物便存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