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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他,就強忍著翻湧的恨意,道:“那要看什麼人!”

楚庸見他眼神如刀,一副恨不能將自己零碎剮了的樣子,輕嘆道:“怎麼,還在為昨天晚上我不殺張天渝的事而惱恨麼?”

關天養嘿嘿地一笑,沒有言語。

這些天來,楚庸早發現關天養生就了一副驢脾氣,除非是他願意聽,要不然任憑怎麼解釋也沒用,也就無所謂地說:“我的職責是保護你,不是當你的打手,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

關天養沒有作聲,看似沒有聽見,其實是故意置若罔聞。他用這樣的態度來告訴楚庸:不用解釋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若換作是別人,怕是早被關天養徹底激怒了,可楚庸卻是一個萬事不縈懷的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的話就說,沒必要說的就放在肚子裡爛掉。可饒是這樣,還是遭來了關天養的厭惡,時至今日,他依舊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

下了大洪山,關天養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看著三條岔路,他的心中一片茫然。

楚庸提醒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了嗎?”

關天養道:“當然沒有忘……”邁步走上了通往打漁鋪的路。

這一路關天養走得很慢,他沉著臉、蹙著眉、緊咬著嘴唇、眼神如鬼火般不停地閃爍,卻又不言不語,不知有多少心事在胸中醞釀發酵。

快到天黑的時候,他們才趕到打漁鋪。

比起昨天,打漁鋪的人非但沒有少,反而更多了。看著喧囂的碼頭,關天養很是有些納悶,暗道:“難不成逃難的人又都回來了?”快步跑了過去,卻被守在鎮口的官軍攔了下來,喝問道:“什麼人?”

關天養看著神情凶煞的官軍,很是納悶地道:“你們是怎麼回事呢?在這幹什麼?”

官軍喝斥道:“哪來的野小子,滾滾滾……”

關天養本就心情不好,被他們這一喝斥,當即大怒,罵道:“好好的九夏城不去守著,去躲到這裡來,百姓納稅,可是白養活你們了!”

官軍怒叫道:“反了,這小子反了……”衝上來就要將他擒下。關天養哪裡會怕了他們?展開小巧手段,毫不費力地將五名官軍撂翻在地,厲聲喝問道:“你們當官的呢?在哪?”

官軍這才知道遇到了扎手的硬點子,不約而同地懷疑他就是修行者,心下是又驚又怕,趴在地上求告道:“仙長容稟,小的們不知仙長大駕,有失恭敬,恕罪,恕罪……”

關天養哪有心思跟他們瞎扯?正要進鎮,就聽有人喝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名身披重甲的將領打馬衝了過來。見五名手下跪在地上,關天養和楚庸昂然而立,頓時大怒,立馬就要發作,身邊的小校輕聲道:“將軍,那位公子好像是知真齋的關老闆呀?”將軍定睛一看,不是關天養又是誰?忙滾鞍下馬,起手道:“原來是關老闆呀,你可教我等好找!”神情很是熱絡。

關天養瞧著這將領很是熟悉,一時又想不起姓甚名誰,摸著額門問道:“找我?找我做什麼?”

將軍把著關天養的肩膀,儼然是怕他跑了似的,繪聲繪色地道:“那日又是天火,又是天雷,九夏城眼看就要不保,總督大人命我率領一標人馬趕到關帝廟,保護關老闆一行離開。我和眾兄弟好不容易趕到關帝廟,卻不見關老闆的蹤影。事後總督大人卻責罵我辦差不力,差點軍法從事。關老闆,你可得替我說說情,我當真是冒死趕去了關帝廟,幾十號弟兄還為此死在了路上呢……”

關天養一聽有幾十名士兵為了保護自己而身死,心下一揪,眉頭也擰作了一處,“死了這麼多人?總督大人也真是的,犯得著這樣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不出的惋惜。

將軍倒不敢數落齊世武的不是,扼著手腕也唉了一聲,道:“可不是?我等當兵吃糧,守土保民,原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只是我受了懲罰,死了的弟兄們也就因此受到牽連,得不到撫卹。關老闆,你說這冤不冤呢?”

關天養這下算是明白將軍為何要找他了,敢情是因此事受到了處分,降了職,想找自己去說情,好讓他復回原職去。至於說有幾十名士兵因此而送死,得不到撫卹,那不過是託辭。但他也是個極識趣的人,人家都求上門來了,再者又有幾十條人命搭送了進去,自己若再推脫,那還是人麼?就點道:“好吧,這事包在我身上。那你們總督大人在哪?”

將軍頓時大喜,連臉膛都漲了放出了紅光,拉起關天養道:“就在前面的臨江鮮酒樓……”

到了酒樓下,將軍上前對總督府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