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錯過?正好,咱們可以一起飛去打漁鋪了!”
“等等,前面有個驛亭,把馬寄下再說!”
“呵呵,你還在乎這點錢呀?!”
“你不懂,蚊子再小也是肉!”
存了馬匹,兩個尋了個無人處,將凌空虛渡別在衣領上,同時念動咒語,一陣風起,就飄飄然地飛了起來。杜若牽住關天養的手,咯咯地笑道:“你看,咱們可成了在天的比翼鳥了……哎喲,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不停地笑,既化解了尷尬,又不至於讓關天養想入非非。
但不管怎麼說,這短短的近百里路程是關天養回憶裡最感浪漫甜蜜的,此後無數次的比翼雙飛,再也找不回今天的感覺。
【五十四、陳二狗子布的迷局(還是中)】
大地成了棋盤,路人車馬好似螞蟻,天高日朗,風輕雲淡,好奇的鳥兒不時從身邊飛過,杜若頑皮地要去追逐它們,卻被關天養生生地拽了回來。
“你這人好沒意思。好不容易飛一回,為什麼不玩得高興些呢?”
關天養道:“你也太貪玩了點吧?現在咱們是去辦正事。等事情完了,你想怎麼飛我都陪你。行麼?”
“這可是你說的!”
關天養看著她秀美的臉龐,真恨不得湊上去親一口,心說:“若能得你生生世世陪在身邊該多好?可是我知道,老天爺是不會如我所願的,從來都不會。再者我是誰,你又是誰,你一時覺得有興趣和我玩,未必就會真的喜歡上我……”越想心下越痠痛,一時間竟連氣都回不過來了。偏偏覺得這種感覺奇妙之極,說不出的美好,沉醉得難以自拔。
杜若見他盯著自己,眼裡流露出悽楚之色,奇道:“你怎麼了?”
關天養搖頭道:“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世上像你這般天真的人可真少!”
杜若婉然一笑,不置一辭,握住關天養的手又捏緊了幾分。暗道:“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喜歡我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可你不說,又教我怎麼開口?原本以為萍水相逢,與你相伴不過是打發旅程的無聊,待分手之後便再也記不起你是誰來。現在才知道緣份這東西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你心存身份地位的世俗之念,我若主動表白,反倒還會被你看不起。也罷,世事滄桑,以你的天份,或許有一天是能看透的。到那時你若心裡還有我,我自然會隨你天涯海角,永不相離……”想到這裡,眼眶一熱,淚珠兒好似珍珠般湧了出來。
關天養見狀,越發的心痛,反而故作驚奇地問道:“怎麼哭了?”
杜若別過頭去道:“哪有哭?不過被風迷了眼睛!”
關天養聰穎非凡,隱約已經猜出了一些,點了點頭道:“那你靠在我身後些!”杜若順從地嗯了一聲,伏在關天養的後背上。直至抵達打漁鋪前,兩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站在小洪山頂,看著山腳下忙碌的打漁鋪,關天養突地嘆道:“哎,浪費了,浪費了……”
杜若只顧逗著蝴蝶,問:“什麼浪費了?”
“凌空虛渡。這東西買來可不便宜,下次再用的時候一定得想清楚才行!”
“怎麼就浪費了呢?咱們不是提前至少兩個時辰趕到了麼?”
“趕到了又怎樣?”關天養指著人來人往、船來船往的打漁鋪道:“咱們能看出什麼不成?”
杜若順著他指的看了一眼,咯咯笑道:“這可就是你的事了……”
關天養眉頭一擰,暗想道:“二狗子派六子來送信,卻又沒說個具體的會面地點,這可不像他的行事風格。這一連串的事故後面到底藏著什麼,著實讓人看不透。若歐陽琪真是為了對付我,明刀明槍的來豈非更省事?若說他們是忌憚宋大叔,那是沒影的事。宋大叔的家底又豈能跟歐陽家比得了?這可真是有些怪了……”
“要不這樣……”杜若見他糾結得辛苦,就道:“咱們變個模樣去鎮子裡看看,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
關天養道:“變個模樣?你當我也是修行者麼?”
“你不是得了顆易容珠麼?拿它一用使可!”
關天養一想,這興許還真是一個可行的法子。取出易容珠在手裡,想著先前在莫家堡看到的白面書生模樣,往臉上一滾,便覺得臉上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似的,癢得不行。正要伸手去撓,就見杜若驚笑道:“你怎麼變成這模樣了?好難看呀!”
“難看?”關天養道:“我覺得挺不錯的呀!”
“白面書生,陰柔有餘,陽剛不足,可惜生就了一副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