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鬆了鬆脖子。現在全身被綁,能松的只有脖子了;只聽到頸椎之間發出了一陣骨骼的脆響。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不還手的被人揍過了。安天偉記得以前當學員時就曾經學過怎麼捱打。用當時教官的話說,叫學會捱打是打人的基礎。
無論你的拳腳功夫多麼厲害,如果防禦不行,對付一般的貨『色』還行,對付棘手的人物時,最終倒下去的絕對會是你自己。
剛剛被一群人圍著打,其實真正有威脅的也就是黃泉訓練營的那兩到三個人的黑拳。至於俞成龍帶來的這些人,他們的『亂』拳打到的地方,都是背啊臂啊之類的地方,那些地方只要安天偉繃繃肌肉,就能輕易將那些人的重拳對沖掉。
所以,當安天偉一直起身時,第一件事就是要尋找那些人的蹤跡。可惜那幾個傢伙的警覺『性』太高,很快的隱入人群之中去了。在這麼多人這麼『亂』的境況之下,如果他們自己不出來,再想找到他們的難度就太大了。
“組長!”沈軍山不知道安天偉有沒有受傷,那兒粗著嗓門喊。
“都說了沒事!”安天偉再次的回應了一下,中氣十足。沈軍山這才放下了心,鬆了鬆勒著蕭得利脖子上的手臂。
蕭得利便連連喘氣不已,中間還夾帶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至此時,他臉上的紫『色』才緩緩的消退。
回過氣來的蕭得利盯著沈軍山的臉看,彷彿要將沈軍山臉上的每一塊面板都記住一樣。
“看什麼看?嫌削的還不夠是咋得?”沈軍山大眼一瞪。
“你,死定了!”蕭得利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裡的堅定任誰都能聽的出來。聽著蕭得利甚至有點平靜的聲音,俞成龍不由的渾身打了幾個冷戰。
蕭老闆這是真的上火了。
好多年蕭老闆都沒有上過火,這次是真的被那個警察給傷到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了蕭老闆這麼大的難堪,而且還差點給勒背過氣去。放在以前這都是不可想像的事,可是這事就這麼發生了,蕭老闆不生氣才叫見了鬼了。
“你再說一個試試!”沈軍山可不理會蕭得利這一套,瞪著眼,手裡拿著手槍,作勢欲將*向蕭得利的臉上砸。
蕭得利卻沒有管沈軍山,而是直接對俞成龍下了命令:“換人!”
“好。”俞成龍應道。
雖然照前面他們的計劃,今天是要將掃鬼行動組全員都留在這裡,為了這個計劃,還特意請了外援。可是現在蕭老闆上火了,就算是他明知道這樣跟前面的計劃不合,也不敢有半個不字。
沒有見過蕭老闆上火的人,自然不知道蕭老闆上火意味著什麼;大凡知根知底的人,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去觸蕭老闆的黴頭,無論吩咐什麼,照做便是。
“你們,將蕭老闆的手銬開啟!”俞成龍朝著沈軍山喊。
“讓你們的人退走!再將我們組長的繩子鬆了。然後我們再談換人!”沈軍山寸步不讓。
“答應他!”蕭得利冷聲道。
俞成龍撇了撇嘴,頭也不回的揚了揚手。他身後的人群便如『潮』水般的向院子外面湧去,很快只留下了幾個看守安天偉的人,偌大的院落頓時顯的空『蕩』了起來。
安天偉的眼睛盯著向外湧的人群,想在其中找到黃泉訓練營的那幾個人。他甚至懷疑今天鹿不群可能也在人群之中,只是一直沒有出現罷了。或者不是以本來的面目出現。
他有模擬人皮面具,難保鹿不群沒有相同的手段。
有幾道人影落在他的眼裡。而那幾個人彷彿也感知到了安天偉的尋找,驀然轉身,正好與安天偉的目光碰了個正著。這其中有一個人朝安天偉咧嘴一笑,隨後便抬手在頸脖處做了一個割 喉的動作。
看來今天這次行動只能失敗了。安天偉暗想道。
中了敵人的埋伏,卻沒有產生戰損,這已經是很理想的結局了。今天能安然從永利集團這裡走出去,就是勝利。戰場之上沒有常勝將軍,一城一池的得失不算什麼,只要手下的這些兄弟們安然無恙,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
“大山,換吧!”安天偉也沉聲道。
兩方的主事人都達成了共識,自然後面的事情進行的就十分順利。蕭得利的手銬被沈軍山開啟,雖然沈軍山十萬分的不情不願,卻也不好違了安天偉的意思。
“你給我注意點!”沈軍山邊開啟手銬,邊恨恨的朝蕭得利道。
“這是我要說的話!你姓沈,叫沈軍山,我記住你了!”
“記住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