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這些東西的販賣,都必須是現金交易,所以,在找人的時候,李老闆頗費了一番周折,終於讓他找到了兩個人,也就是現在被控制在米猜手裡的那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是在他下屬的一個工地打工的農民工,來自偏遠山區,都有老婆和孩子在南田工業區這邊。李老闆找到他們,要求幫忙跑一趟提貨,許諾事成之後,每人獎勵10萬塊錢,當然,他沒有說出是什麼貨。
那兩個農民工聽說完事以後可得10萬塊錢的酬勞,欣然應允,也不管是什麼貨品,帶著錢直奔這邊而來,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你就不怕他們捲款潛逃?”聽了李老闆的講述,金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句,這個疑問竟然和單思華在密林的時候,所問的一模一樣,可見他和單思華的觀念俱是大同小異。
換著是誰,都可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
“那倒不怕,他們的妻子兒女都在我的監控之中,也不擔心他們敢抱著錢跑路,”李老闆隨口應道:“除非他們於自己的妻小家室不顧。”
“這樣說來,他們是在不知道內幕的情況下,被你用高額酬勞騙過來的?”阿木接道,兩道凌厲的目光直射向李老闆。
“也可以這樣說吧,當時我想,如果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他們就不敢來了。”李老闆毫不掩飾地回答。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此刻他最關心的,就是那三百萬,幾乎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境地,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需要再掩飾。
“如果是這樣,那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兩個農民工沒有和米猜串通,或許真的是觸犯了米猜家族的女孩。”阿木沉靜地斷言道:“因為在這邊,每年的對歌會都會出現幾個這樣的事情,通常都是那些來自內地的男人,或者外國人。”
接著,阿木又舉例說明,在去年的對歌會上,曾經也發生過一起類似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知者有罪
還記得在去年的對歌會上,有一個外國的男人,喝酒喝得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就對上一個本地姑娘,然後心急火燎地將姑娘帶到公房吊腳樓歡度**後,甩了幾張鈔票給那個姑娘,直接就要走人。他居然把對歌會當成是那種風月場所,以為完事以後,付錢走人便可。
對於這種嚴重損害清白的做法,姑娘當然是不依不饒。那男的又以為是姑娘無理取鬧,竟然對姑娘大打出手。這一下無異於是捅了馬蜂窩,姑娘家族的人將那男的團團圍困,好一頓拳腳相加,最後把那男的活活打死,將屍體直接扔到森林裡喂野獸了事。
說到這裡,阿木又補充道:“所以我敢斷定,你派來的那兩個農民工,很有可能也是在不瞭解風俗習慣的情況下,冒犯了米猜家族姑娘的清白,以至於落得如今的下場。”
聽到這裡,單思華不禁有些為那兩個農民工感到惋惜,想必此刻,他們的妻兒老小正在焦急地盼望他們的歸期,哪裡會明白,他們已經深陷囫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最可悲的是,對於李老闆要他們販買的是什麼貨物,他們或許現在都還矇在鼓裡,就為了那10萬塊錢的酬勞費,即將喪命於這奇特的風俗習慣中,魂斷異國他鄉。
單思華突發奇想,如果明天還能夠再見到那兩個農民工,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把他們救出來,讓他們早日回南田工業區,和家人團聚。
雖然他知道,想要李老闆出錢救那兩個農民工,是萬萬不可能的,但如果有另外的辦法,他會義不容辭地救出那兩個農民工。畢竟,那也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就在單思華暗自沉思的當口,金接著阿木的話題,補道:“所以說,明天米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繼續在這兩個人身上和你周旋。本來按照我們這裡的風俗習慣,完全可以把那兩個人處死,為什麼米猜遲遲沒有這麼做,就是想要透過這件事情,正明公道地吞掉你的貨款。”
金的補充說明令李老闆再度失態,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了眼單思華,轉而焦急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明天早上的交易,你們可不可以一起過去?”
“那就看李老闆你自己的意思,要錢還是要人,都憑你的意向。”阿木隨口接道:“至於去交易,按照道上的規矩,我們是不能參與的,我們只是中間人,這個你應該清楚。”
頓了頓,阿木又一語雙關地接道:“如果你不管那兩個農民工的死活,事情就很好解決,只需要提貨走人就可以。反正對米猜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