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單思華滿臉詫異,女孩子又道:“呵呵,看來你還真記不住我是誰了,也難怪,你是以前的作文高手,怎麼會記得我們這些默默無聞的同學。”
單思華搖搖頭苦笑道:“對不起,我真的記不起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些提示?”
“你不記得我,但我可一直都很仰慕你的文采。還記得當年你和曉蓉是我們一班的兩大高手,你寫得一手好文章,曉蓉的英語成績頂呱呱,你還和遊麗是同桌,想起來了嗎?”女孩子調皮地提示道,聽得單思華一頭霧水,仍舊搖搖頭。
女孩子見單思華確實記不起,不由得有些惱怒,正待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見老闆娘招呼了單思華選購,而她則回到裡面去忙碌,看樣子是在這間服裝店打工的。
雖然女孩子所說頭頭是道,但單思華的確想不起有這麼一個同學,再加上因為傷害了遊麗,搞得被迫輟學,在同學們的心目中肯定留下了不良印象。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自稱是老同學的女孩,單思華也不想去深究她到底是誰。見這個自稱是老同學的女孩忙別的,單思華索性連外套也不買了,逃也似地回到家看望了一下爸爸,然後和耗子取得了聯絡。
根據遊局長提供的地址,單思華很容易就找到位於高檔住宅小區的小白的家。因為有了遊局長所面授的機宜,單思華和耗子非常順利的透過了門口保安的盤查。
來到樓下,單思華沒有急於上三樓,而是假裝散步一樣圍繞著小白家所在的那棟樓轉了一圈,看到目標的窗戶亮著的燈光,單思華不禁浮想聯翩,也不知此時的遊麗是否在家。
強忍住要衝上去的念頭,單思華隨即和耗子出了小區。原本單思華並沒有打算在小區裡動手,只因為太過思念遊麗,才忍不住第一時間跑到小區裡面轉悠一圈。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遊麗,起碼也緩解一下內心的焦躁。
單思華不會忘記遊局長的囑託,不能在小區裡面生事,更不能讓遊麗知道,是遊局長委託他去找小白的麻煩。
這次回來的頭等大事,便是教訓小白,但得用巧妙的方法,不留痕跡。說到底,遊局長還在小白媽媽的手下做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白知道真相。
眼下顧城送默默回去不在身邊,單思華身邊就只有耗子一個人可以幫忙,想要不留痕跡地教訓小白,還得從長計議。
單思華和耗子商量,由單思華在小區門口監視小白的動向,一旦發現小白出來,便由耗子故意滋事,伺機狠狠教訓小白一頓,然後再由單思華出面找小白理論,並說是遊麗在其面前述苦。
而這樣做的首要前提,須得先和遊麗通氣,讓她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單思華更想借這個契機,和遊麗在一起生活,彌補心裡對遊麗存在的愧疚和負罪感。
單思華既沒有遊麗的號碼,也沒有曉蓉的號碼,要想找到遊麗傾述衷腸,只能在小區門口等候遊麗的出現,而且還須得是遊麗獨自一個人的時候。
為了順利展開教訓小白的行動,單思華費勁心思在小區對面租了一間民房,還好這裡地處城鄉結合部,想租個房子並不是那麼難,況且單思華開出的房租並不菲,房子的主人非常樂意有這樣的租客,收了錢,對單思華租房的動機更是不聞不問。
單思華所租住的這間民房是一家單門獨院的小樓,有三層,這讓單思華想起在南方的時候,曾醫生家也是這樣的樓房。
是夜,耗子躺在床上發出均勻的鼾聲,而單思華卻思潮如湧,浮想聯翩。
在長江邊瘋狂的舉動,和遊麗淚流滿面的臉交替出現在單思華的腦海,衝擊著他的內心深處,再想起遊局長曾經說過的小白對待遊麗的種種,單思華的心倍受煎熬,恨不得馬上就衝進小白家,揪住小白的胸口,怒斥小白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遊麗。
可他又怕這樣會引起遊家和白家的矛盾,這是遊麗和小白的私生活,就得用私下的方法去解決,不能驚動太多的人,以免弄巧成拙。
所以,單思華選擇在小區對面租住了這麼一間民房,用以觀察小白的去向。
單思華想得最多的是,再次見到遊麗的時候該怎麼開口,如果遊麗問他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時候,該怎麼回答。
長夜漫漫,很快東方的天邊便顯現出一絲魚肚白。
單思華乾脆起床點燃一支香菸,站到窗邊慢慢吸取尼古丁的味道,一邊清理腦海中雜亂的思緒。
突然,單思華眼前一亮,只見一個似曾熟悉的身影從對面小區的門口走了出來。
高檔住宅小區和單思華所租住的民房只隔一條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