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樹村的村民有一半患上了古怪的面板病,朱凱擔心朱小妹也患病,強迫她離開村莊。而朱小妹患病之後,她想得並不是如何治病,而是回家。是不是可以繼續分析:古怪的面板病並不像朱小妹所說,是無害的。如果真的無害,朱凱不會強迫她離開。而朱小妹顯然知道,患上面板病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就一個正年輕的女孩子來說,面板得了怪病是最糟糕的一件事,但凡有一點希望,朱小妹都不應該放棄治療。
最後,藍景陽懷疑:面板潰瘍病怕是有著他們所不瞭解的另一面。
“我認為,這種病跟楓鬼沒關係。”藍景陽試著說。
公孫錦挑挑眉,問道:“原因?”
“按照沈炎提供的線索來看,面板病的根源來自楓鬼。我們在當地也聽說了‘楓鬼’的傳說,雖然少的可憐,這條線索的確來自村民。再加上昨天毅森在山上看到楓鬼,我們都認為古怪的面板病來自於那裡。這會不會是先入為主了?”
聽著藍景陽的分析,公孫錦的腳步漸慢。他思索著說:“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這樣吧,等會我們見過村長之後,去找老瞎婆。問問關於楓鬼的傳說。”
藍景陽點點頭。猶豫了片刻,說:“公孫,那個……”
“什麼?”
“我是說:如果村長不配合,我想催眠他。”
公孫錦聞言一愣。好在他沒有急著否定藍景陽的提議,而是認真地想了想,才說:“可以。但是,我要你停下,你必須聽話。”
不知怎的,藍景陽的臉色微紅,嘀咕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聽話不聽話的。”
公孫錦笑出滿懷的溫柔,輕聲道:“於公於私,你都歸我管。”
不贊同並懷疑的目光從藍景陽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流露出來,公孫錦趕忙賠上笑臉,“好吧,下了班我歸你管。但現在是上班時間,親愛的。”
藍景陽的臉完全紅了。他認為,偶爾也應該調xi一下公孫錦。儘管這種事他並不擅長。
“公孫……”
“什麼?”
“……”該怎麼調xi呢?說什麼好呢?
完全不會調xi自家男人的藍景陽有些急了,腦袋一熱,伸出手在公孫錦的pp上狠狠掐了一把。隨後,逃也似地往前走。
公孫錦捂著被掐疼的地方,半天沒緩過神來——這是什麼意思?
頂著一張大紅臉走到村委會門口,藍景陽再一次確認,自己真的不適合做這種事。公孫錦懷著無比雀躍的心情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怎麼了?”
“沒。進去吧。”
公孫錦偷笑著,隨著藍景陽一同邁進村委會的院門。
這會兒,梁村長在辦公室裡跟兩個人說話,見公孫錦和藍景陽進來,急忙起身迎接。公孫錦直接說,是來找他了解情況的。藍景陽站在一旁,對同屋子的兩個人打招呼。
梁村長對他們很客氣,對那兩個人說:“快燒點熱水,泡幾杯茶。”言罷,請公孫錦和藍景陽坐下詳談。
寒暄幾句是必要的,因為公孫錦很想以正常的方式撬開梁村長的嘴。可以不用藍景陽的特殊能力,最好不用。一番寒暄下來,足足消耗了十多分鐘。公孫錦徹底打消了梁村長的顧慮。另外兩個人就在辦公室的爐子上燒水,一邊聽著公孫錦說話,一邊露出特別敬佩的表情。
藍景陽忍著笑意,故作嚴肅狀。
水燒開了。幾杯茶衝了出來,發出一股子土腥味。
平時,公孫錦很注意保養藍景陽的嗓子,很少讓他喝刺激性的東西。就連過熱的水都是吹溫了,再遞給藍景陽的。今天的茶水很熱,也不好喝,公孫錦便將他面前的那杯茶水,拿到自己手邊。
梁村長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問道:“那屋子還住得慣吧?我們這條件不好,委屈你們了。”
“您說這話見外了。”公孫錦打出最後一手太極,言歸正傳,“梁村長,我想問問關於程小北的事。”
程小北就是帶著沈兼回村子的那個小子。
梁村長對這個問題並沒有覺得意外,他自語了一句:“哦,聽那位洛同志說的吧?可以可以,你們想問什麼?”
“他最後一次回來,是什麼時間?”
“就是去年年根兒,回來過年的。”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梁村長咂咂舌,搖搖頭,說:“他十六那年,爸媽都病死了。程小子在家待了大半年,也不愛幹農活。村子裡給他湊了點錢,他出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