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齊修瑋那個該天打雷劈的不會是因為府城有許多人給你寫信效忠,才想方設法的要害你吧?!”秦臻的臉上的表情很是激動。
“就算家族裡的人沒有寫信過我,他也不會放過我的,”齊修遠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的味道,“只要我還活著他就不可能會放過我——當然,修述也一樣,哪怕他從來就不正眼看我們一下。”沒有誰比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更清楚他的那位嫡兄有多自私和狠戾。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狠心這麼過分的人!”秦臻只要想到自己前段時間所遭受的那些委屈和苦楚就恨得牙癢癢的,“這回去本家你一定要好好的拆穿他的陰謀,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怎樣卑鄙無恥的人!”
齊修遠聽到這充滿憤慨和惱恨的話,語氣異常平靜地說:“還請娘子放心,這口惡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再憋忍下去!”否則他就真沒那個資格做妻子的丈夫、做兒子的父親了!、
“我信你!”秦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表態道:“相公,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我都無條件配合,無條件的相信你!”她又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面對秦臻充滿信任的許諾,齊修遠沒有說話,而是滿眼溫柔地把她摟進了自己溫暖的懷抱裡。
☆、第104章 牽連
秦臻是個言出必諾的人,既然答應了丈夫好好陪他闖一回龍潭虎穴,自然不會在半路上打退堂鼓。
不過此刻,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官道上那輛與他們相距不遠卻緩慢停下的青布馬車給吸引住了!
她探著身子往那邊看,在確定了那就是他們在茶寮外見到的那一輛後不由得有些著急,“相公,你說是不是那位夫人出什麼事了?!”一面說一面還恨不得就這樣提著裙襬跳將下去好好的探究一二。
齊修遠大為頭疼,已經深刻感覺到了對方對己方的排斥與抗拒的他用力按下妻子想要鑽出馬車的舉措,耐著性子哄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如果真的有事,他們也不會把馬車停在路邊上了。”
既然對方不領情齊修遠自然不樂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更何況,那人的身形背影實在是太像他那個永遠都用漠然眼神冷睨著他的父親了!即便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齊修遠靠得近了,還是會覺得渾身上下的不自在,條件反射的就想與那人拉開長遠的距離,最後就此擦肩而過為好!
“這附近又沒有醫館藥鋪什麼的,相公,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秦臻依舊不死心地拉拽著丈夫的衣袖,“像以前,我可是做夢都希望能有人幫把手呢!”
齊修遠拗不過自己捧在手心裡寵溺的妻子,只能滿臉無奈的鬆口,“若是無事我們就儘早趕路,爭取在日落前進入府城。”若不然就要在府城郊外隨便找個客棧歇腳了。
秦臻如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不迭。
就這樣,夫妻倆個把馬車停到了那輛青布小馬車旁邊,週一忠等護衛拱衛在他們身側,作緊備狀以防萬一。
他們剛一走近,馬車裡就有人彷彿觸電一樣地躥了出來。
在看到齊修遠夫婦時,那人明顯皺了皺眉,一股‘我不歡迎你們,不想與你們為伍’的態度溢於言表。
秦臻很討厭對方這張冷漠臉,她墊了墊腳尖試圖往馬車裡瞅,“你夫人沒什麼事吧?我們只是看你們的馬車停在路邊上想要幫上點忙。”
面上彷佛被冰霜凝凍的中年男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重新往馬車裡鑽進去,他還是那句老話:他的妻子沒事,也沒什麼需要齊修遠夫婦幫忙的。
秦臻聽得簡直可以說是牙癢癢,但又拿對方沒辦法,只能悻悻然得重新和丈夫往自家馬車的方向走去,臨走,她帶著幾分氣惱地嗔道:“相公,對你們男人來說是面子重要?還是妻子重要?!”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齊修遠一面扶著秦臻上馬車,一面也跟著坐了進去。
“我只是替那位夫人感到委屈!她明明身體不適,可她的相公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根本就無動於衷!我們明明有辦法讓她甦醒過來的!難道在剛才那人的眼睛裡,他的面子遠比與他相依為命,因為昏迷而醒不過來的妻子更重要嗎?!”秦臻的語氣裡充滿憤慨。
“這只是你的猜測,貞娘,”齊修遠把剝好,盛了一小碟的水靈瓜子塞到妻子的手上,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在茶寮和咱們說的話了?”
“什麼話?”秦臻面露不解。
“他不是告訴我們說他的妻子暈馬車暈的厲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