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的隨身包裹都拾掇妥當,打算齊修遠他們一回來就帶著長樂郡主以最快的速度坐上升仙船。
“百川府是公公的勢力範圍,眼下我們只能委屈一下郡主娘娘,把她帶到靈水鎮去,那兒才是我們的根據地,想要藏一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秦臻這樣對丈夫說。“不過,她雖然是垼�A和翎孃的姑姑,但性情如何我們還不能確定,把她救出來後,咱們一定要與她約法三章,讓她答應我們,日後即便要瘋狂報復,也別牽連到咱們身上來!”
“娘子你考慮的十分周到。”齊修遠恭維不止。
“你此去與虎口奪食沒什麼區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我可不想馬上就到家門口了,還要為你擔驚受怕,心碎神傷。”秦臻沒理會丈夫的討好,瞪他一眼,“我答應了阿爹阿孃一定要把你平平安安帶回去,你可千萬別讓我失了信,否則,我不介意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一面說一面還拿手佯裝出一副要揪他耳朵的架勢。
齊修遠乖寶寶似的把耳朵遞到她軟乎乎香噴噴的手心裡給她揪,秦臻終於被他這一傻乎乎的舉動逗得撲哧一樂,眉角眼梢重新又現出了幾許笑影。
在夫妻倆個你一句我一句進行大討論的時候,齊博倫已經策騎一匹快馬連夜出了城。
按理說如今的百川府因為那株失竊的千金笑正把嚴的厲害,尋常百姓過了人定是別想再出城門了,但作為百川府第一大世家的當家家主齊博倫怎麼沒些特權?!直接一塊象徵著身份的牌子就扔了過去——眼力勁兒遠非尋常差役能比的城門官慌不迭地指揮著手底下的小嘍囉打算開啟大門讓前者出去——齊博倫見了哪裡直接打斷了他們小跑著要獻殷勤的舉動,讓他們直接開了小門讓他出去。
城門卒聞言雖然遺憾不能討好到齊家家主身邊的貼身護衛,但是也為能夠減輕自身負擔而感到興高采烈——要知道這城門也不是那麼好開的,沒有十幾個人用吃奶的勁兒又推又搡的,根本就打不開。
心急如焚的齊博倫沒空暇理睬這些螻蟻一般的小人物,當城門左下角的一扇小門甫一開啟,他就如疾馳的快箭一樣奔射而出。城門卒們望著他背影暗暗咂舌,心中忖度:也不知道這齊家今晚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要讓家主的貼身護衛連夜出城,還把路趕得這般的急迫。
已經上下眼皮子都在不住打架的城門官可見不得手下們這副思考家國大事的嚴肅表情,直接趕小雞似的驅趕著他們重新把小門給關嚴實了——既然剛才那位大人沒說讓他們給他留門,那麼他們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只是還沒等他指揮著小卒子們把小門關上,後面又有穿著一身黑色勁裝五官俊美的高大男人騎馬急躥過來!
城門官猴臉一沉,當即呵斥道:“哪裡來的?不曉得城門上的規矩麼?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跑——”
唰!
話還沒說完,臉面已經被一塊玉佩重重砸歪到一邊,險些連後槽牙都給砸松!
突然受到襲擊的城門官捂住腮幫子哀叫連連,剛要呼喊著小卒子們過來用絆馬索把高大男人絆下來,對方已經陰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俊美容顏冷笑一聲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手裡的東西!再攔本世子,就別怪本世子當場取了你的狗頭!”話音未落人已經緊追著前方的齊博倫而去。
城門官後知後覺的把那緊壓在面頰上幾乎要深深鑲嵌進去的玉佩取了下來,就著熊熊燃燒的火把一看,登時就忍不住輕“呀”了一聲,只見他手中,一塊羊脂白玉蟠龍佩正在火把光芒的折射下寶氣氤氳,灼灼生輝。
☆、第124章 棋差
且不提那城門官瞧了蟠龍玉佩是何等驚駭,單說齊博倫在脫離了眾人的視線後,大掌就迫不及待對著馬背沒有半點顧惜的重重一拍,與此同時,整個身體也藉此衝勁猶如旱地拔蔥一樣騰空而起,暗沉夜幕間,只有藍衫人影稍稍幾個閃爍,就徹底消失不見——空留下一匹被主人遺棄的重傷馬匹歪倒在泥地裡哀哀嘶鳴。
沒過多久,另一勁裝青年緊隨而至。
只見他氣急敗壞地瞪視著泥地裡那不住哀叫的高頭大馬,恨不能揮舞著馬鞭狠狠抽上兩下宣洩自己此刻滿心的鬱憤之氣。半晌,他大概是覺得與一匹蠢馬慪氣有點掉價,又倍感憋屈地仰首往那伸手不見五指的蒼穹望去,只恨自己修為不到家,不能徑直循著剛才那護衛的路線直接追到天上去!如果他如今的修為也已經攀升到橙階巔峰以上的高度,自然能夠循階而上,二話不說的把已經徹底消失無蹤的護衛從廣袤無垠的天空中狠拽下來,痛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