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著他了?完蛋,眼瞅多年辛苦又要泡湯!
於是很有眼力勁兒地湊過去,問:“怎麼了?”
眼瞅程豆豆又恢復到深呼吸以調節怒氣的狀態,趕緊識趣地問:“被……,那個……,呃,你不想教那個小孩兒了?”
看那邊兒翻個白眼兒,明白了,果然被人家給弄回來了。
“為什麼?那孩子笨?比我還笨?”
白眼兒又反方向翻了一次。明白了,果然是笨。
“唉,別生氣了,你也不想想,不笨的小孩兒哪還用得著請家教呀,要都跟您似的這麼聰明,那不早就世界大同了嗎?你去教他,就應該本著拯救眾生的慈悲胸懷去,跟這些低等生物生氣哪生得過來呀(= =,讓我死吧,你個賤攻!別說是我寫出來的!為了個別扭男人你TNND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良心何在呀你!),你忘了以前上小學的時候你給我講過一道題生生兒把我給罵哭了?你看自從被你罵過之後我現在這不是也考上大學了?一看你今兒就沒拯救他,沒罵他,豆豆呀,你罵我吧,我還等著趕明兒考個碩士博士什麼的呢。”
程豆豆肩膀巨烈抖動,猛地轉過頭去,嘴角抽搐了兩下,忍住了。
張慨言長長出了口氣,NND,好險,X年的努力,差點兒毀於一旦呀。
繼續奴顏婢膝,卑躬屈膝,一伸手放到人家肩上:“別生氣了,走啦走啦,去吃飯了,你不知道,馬路對面那家沸騰魚有多好吃。”
程豆豆閃身,一個白眼兒殺過去,閃開了那隻不識好歹膽大妄為的流氓手,冷哼了一聲,大踏步往樓下走去。
張慨言狂喜一陣,屁顛兒屁顛兒跟出去頭前帶路了。
“那個,草魚、鯉魚、鯽魚、鯰魚、黑魚,豆豆,你喜歡吃哪個?”
慣性翻白眼兒。
“得得,我去洗手間,您自己點行不行?你想吃什麼點什麼,甭替我省錢哈,點完吃不了咱打包回去留著明天吃。”眼瞅著那邊兒白眼兒又翻起來了,張慨言趕緊起身,殺奔洗手間而去了。
也不知道咱豆豆一天到晚這樣頻繁地翻來翻去地頭疼不疼,年輕就是有本錢吶,唉。
從洗手間回來,點菜的小姐姐已經撤走了,豆豆小弟弟一個人抿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晃悠著身子。
“豆豆,話說回來了,那家家教明天你還去不去呀?我求了我們系學生會的人好半天簽了個不平等條約才得到的,再說價錢也還不錯,要不,你再忍忍?”
… …。(這表情萬年就沒變過,張兄實在是自討沒趣呀。)
“豆豆大爺,咱倆商量個事兒,下次你同意就往左轉頭,不同意就往右轉行嗎?因為這次我真沒猜出來您是去還是不去。”
這次好,不左不右,人家把頭往上一抬,白眼兒照翻。
無聊,幼稚,欠揍,欠抽,欠調教。
架不住張慨言不計較:“不想去?”
向左。
“那其他的呢?”
向右……哎,又向左……哎,又向右……哎,又向左……
“這什麼意思?”張慨言傻了。
程知著一個白眼兒趴在了桌上。NND,弱智,連TND搖頭都不認識!
“豆豆,我大致算了一下,如果每週都出去打幾個小時的工,學費雖然不一定能掙得出來,但至少生活費可以不用跟家裡要了。咱都已經不小了,而且,你爸你媽因為你上學的事兒也已經借了很多錢了,所以我覺得……,那個……,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去,那咱再想別的辦法。”
程知著坐自己凳子上,半天也沒翻白眼兒。
所以說,這賊膽兒就是一點兒一點兒長出來的。自打受了上次吃飯事件鼓勵之後,張慨言心裡大概也有了個底兒,所以隔三差五兒地就混進豆豆宿舍,以請吃飯的名義誘拐無知少年。
眨眼兒到了冬天,話說那天媽媽打電話過來,問豆豆穿羽絨服了沒,豆豆敷衍了兩句,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兒,於是怒衝衝地問:“媽!你給我的錢就給我唄,幹嘛讓別人拿著呀?你你你,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助屁紂為屁虐呀?什麼就給你的錢什麼就給別人了?你說屁呢?”
“你你你沒給我每個月多加一百塊錢呀?”
“加屁加?你先湊和著用,媽現在實在沒地兒借了,年底等你爸的錢要回來……”
一聽媽說話都帶哭聲兒了,程知著明白了。操,我說我媽不能那麼傻呢,我說我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