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韓樂眼睛一亮,大聲喚著,屁顛屁顛的朝韓笑奔去。
周圍的人也紛紛招呼著:“韓姑娘。”
大漢瞧著大傢伙的態度,心中生疑,問道:“你是何人?”
韓笑想了想,還是回個最穩妥的:“我是聶城主的奴婢,韓笑。”
大漢掃一眼周圍眾人的神色,看來她所言不假,大家似是對她恭敬,想來這女子在聶城主跟前也是個得寵的。可他要找的不是城主的小總管,也不是城主的寵婢,他要找的是雲霧老人的徒弟啊。
大漢仰著脖子拼命大聲吼:“雲霧老人的弟子,出來一戰啊。”
“你給他們喂的什麼藥?”韓笑還是問這個,這兩個人的體型、年紀、脈象、病症居然一模一樣,要找到這樣的病人不容易,要維持他們的這種身體狀況更是不易。
大漢一瞪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該不是聶城主讓你們來趕人的吧,我都說了,我不是挑事的,就是想切磋切磋醫術。我都琢磨好了,兩個病人,體質病症一模一樣,誰醫好誰贏。”
“你叫什麼名字?”韓笑又問。
“我叫魯直。”大漢用吼的:“雲霧老人的弟子到底什麼時候才出來啊。”
“魯直,你從哪來?行了多久?這二人你給喂的什麼藥?”韓笑接著問。
“從平義鎮而來,行了三十四日,這二人喂的什麼藥,哼,我不告訴你。”魯直昂著頭,神氣兮兮地道:“我要見著雲霧老人的弟子才說。”
“三十四日?”韓笑臉色微變,她掏出隨身的針袋,掏出兩根針來,給那兩個病人一人插了一根,然後對旁邊立著看熱鬧的一位大夫道:“李大夫,這二位病人患有心疾,如此長途顛簸怕是捱不得多久了,快些就送到你鋪子裡,一會待他們醒了,拔了針,先喂些穩心丸。”
李大夫被點了名,也不好推託,趕緊應了,他的醫鋪就在旁邊,倒是好安排。
魯直一看這小姑娘居然要動他的病人,一下就急了:“誰允你動手的,我好不容易才找著二個一模一樣脈象病症的,這一路要讓他們保持這樣的狀態,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嗎?我要留著他們跟雲霧老人弟子比試的,誰也不許動他們。”
韓笑皺眉:“你倒是知道自己辛苦,這二人心、胃、腸道都有患症,你這般折騰他們,難道他們不辛苦?這樣的病症,若非不得已,最好不要長途顛簸,就算要上路,也得細調慢治,你非但不治,還下藥讓他們維持病態,你的仁心何在?還好意思自稱是醫者。”
那魯直被這麼一說,居然臉紅羞愧,他支支吾吾的辯道:“我一心想著要挑兩個病症一樣的公平比試,不長途來這,哪能找著雲霧老人的弟子,這不是一時沒想周全嘛,誰說我沒有仁心,我當然是醫者,當然有。”
韓笑不理他,招呼旁邊的人幫忙送兩位病人去李大夫鋪子裡,魯直一看沒人理會,還要搬走他的病人,急了,衝過去欲抓住韓笑胳膊阻止,剛近她的身,一條長鞭“刷”的直向他手上抽去,魯直嚇一大跳,趕緊扭身後退,手是保住了,袖子卻被抽掉一小塊布料。
“你敢碰她一下試試。”聶承巖接到訊息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幕,氣得真想一鞭子抽爛這大漢的手。要換了從前,怕定是如此了,可他跟韓笑呆得時間久了,居然腦子時閃過這人是個醫者,手很重要的念頭,見他尚未犯大錯,於是只是出鞭嚇唬嚇唬薄懲便罷。
“城主大人。”周圍眾人紛紛施禮,魯直終於知道來者何人,難怪坐在椅子上也能這般有氣勢啊。魯直趕忙抱拳施禮:“見過城主大人,我叫魯直,從平義鎮帶了兩個病症一樣的病人,想眼雲霧山的大夫比試比試醫術。”
“醫術不是用來比的,在我這,沒人會接受你的比試要求。”聶承巖板著臉斥他。
魯直一愣,顯然沒想法會碰這樣的釘子,他想想不服,耿著脖子道:“誰道醫術不能比,不比比看,誰知道高下。這跟比武似的,江湖裡有名望的神醫,哪個沒有比過?”
“我這裡就不準比。”
“那我不服。”魯直一根筋的嚷,在一旁看熱鬧的韓樂直搖頭。
果然聶承巖壓根不把他放眼裡,只冷冷的道了句:“滾。”他的聲音不大,卻把瞎嚷嚷的魯直給震住了,走他是不願的,可他也不敢再吵吵了。他大老遠來這,不能比試這可怎麼好?
“主子,不能把他放走了。”韓笑安頓好那兩個病人,過來道:“他不能把病人丟下就跑,人是他帶來的,自然得由他治好了帶走。”
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