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明居然突破重圍挺身灌籃?全場雷動,萬國大樂,顛顛跑過去,蹲在螢幕底下,眼睛發光,跟著成百上千的球迷一起高聲歡呼。
哨聲響起,籃球賽結束,火箭隊大勝。
萬國興高采烈,一臉狂喜地蹦起三尺高,恨不得親在姚明臉上。跑到沙發邊,衝沈節“旺旺……”直叫,意思表達得非常明顯——小巨人為輝煌戰績再添精彩一筆,可喜可賀!
沈節貼著盧圍的臉頰,“請問,狗能進浴室嗎?”
盧圍氣息不穩,“我……不想動。”
“好。”抱著他進浴室。
萬國得不到回應,眨巴眨巴眼睛,亦步亦趨跟著,“砰”,門關了,差點撞到小傢伙的鼻子,萬國扒著門縫往裡偷窺,可惜什麼都看不著,萬國憤恨:真小氣!我又不是人,看一眼你們倆誰有損失?
第二天,盧圍一大早起來,沈先生睡眼迷濛,一把摟住,“我幫你請了一星期的假。”
“今天我老闆的課。”
“身體受得了嗎?你想把自己培養成工作狂?”沈節起床,拉著他一起進衛生間,擠好牙膏遞過去,“上完課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嗯。”盧圍靠著他胸膛,“晚上我想吃牛排……”
“啪嗒”牙刷掉進了水池了,沈節瞪眼,“故意的!虐待我能滿足你內心底層的陰暗願望?”
“虐待你能解心頭之恨!”盧圍胡亂洗了把臉,轉身要走,沈節摟住,往手心裡擠洗面奶,說:“不如中午也一起吃飯吧,蘭州拉麵好久沒吃了。”按著盧圍抹洗面奶,“你的青春期難道還沒過去,油脂分泌過剩。”
盧圍不樂意,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舌頭就嚐到了怪異的味道,索性一口咬下去,沈節疼得悶哼,趕緊放了他。
盧圍頭都沒回,翻了點乾糧,出門上學。
沈節苦笑著踢醒萬國,揪著它耳朵,“唉,同病相憐,都是沒人疼沒人管的,跟我去上班吧,秘書先生。”
沈節坐在辦公室裡,微笑著注視歡騰的萬國,片刻,掏出手機,給小彗打電話,明明滿臉戲虐的表情,語調卻和煦如春冰初融,“小彗,這些日子我總是懸著心,黎謙……他……”欲言又止。
對面遲疑了很久,“黃哥……我……”
被呵護得骨頭都酥了!沈節斷定。嘴上卻驚慌地問:“怎麼了?黎謙虐待你?”
“啊?不……”小彗忸怩,趕緊改口,“他沒虐待,呃……我是說……”
“那就好,你現在在哪裡?你哥哥很擔心。”睜眼說瞎話,盧圍什麼時候想得起小彗?他自己還在泥坑裡爬不起來呢。
“在黎謙家,他去上班……”
“你一個人?”沈節驚叫,眼睛笑眯眯地撈起萬國放在白紙上,凝神欣賞其創作出的一朵朵小梅花,繼續義憤填膺地說:“你中午吃什麼?難道還要幫他煮飯掃地洗衣服?”
小彗被他嚇了一跳,定了半天神,支支吾吾,“他沒叫我做家務,不過……我閒著也是閒著……”
“小彗,”沈節斷然截住,異常嚴肅地說,“你不覺得自己像個家庭主婦?”
“我工作丟了……”
“糊塗!”沈先生似乎對他不思進取的行為極為痛心疾首,“小彗,家庭中最重要的是什麼?平等!平等的基礎是經濟獨立!看看現在,你成了黎謙的附屬品!你就這麼肯定黎謙會愛你一輩子?”
“啊?”小彗驚慌,“黃哥,那怎麼辦?”
沈先生往沙發上一靠,摘了片吊蘭葉子,湊到鼻端,目現陶醉,溫和地說:“找工作。”
“黃哥……”難以啟口,“……現在找工作難啊,我學歷不高經驗不足……您……能不能……幫幫忙?”
等的就是這一句!我們的沈先生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溺愛地撫弄萬國,輕輕許諾:“好。”故意停頓了半晌,吊足了胃口,“我幫你問問,明天等訊息。”
小彗千恩萬謝,這要不是隔著電話,他能一口親在沈節臉上,“黃哥,您真是我的軍師,沒你我可怎麼活啊?”
沈先生自謙幾句,掛了電話,失笑,“軍師?狗頭軍師!”
直接上方錚馳辦公室,笑眯眯地說:“大師兄……”
方錚馳揮手打斷,“資料和網址是你給小言的?”
看來偷襲施行過了。沈節根本就不緊張,坐到辦公桌上嚴肅地論證,“你得承認,偷襲通常都會造成毀滅性打擊。這是有事實依據的,請參照珍珠港事件!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