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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種像直接導致了女人心情的起伏,看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漸漸長大,發育成熟,奪走關注自己的目光,搶走覬覦自己的慾望,嫉妒無處不在,別提血緣關係,本質上我們都是女人,就像人本質上都像動物一樣,可以為了食物和一切的東西廝殺,真正的母女都逃避不了的本能,何況我們。

女人現在就是一隻野獸,暴怒的看守自己的領地,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對女人還有利用價值,要不然,我只好祈禱能留個全屍了。

一路上都沒有交談,就那麼靜靜的對峙著。

車停了,停的很粗暴,壓爛了門口的玫瑰,帶刺的肢體流淌出綠色的血液,慘烈的花枝招展。

下車,躲過了玫瑰花的屍體,抬頭仰望,久違了的蘇家大宅,你好嗎。

可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很好,懂嗎。

大門口一片肅靜,顯然是門上多出來的金符起到了作用。

可,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

門外的男人不在了,屋內的挽心也不在了,我能想象我離開這段時間女人是如何大手筆,只為掃清一切障礙,當然,我也能想象男人和挽心魂飛魄散的樣子,不甘或是不捨,那麼明顯,那麼無力。

女人把我帶到她的房間,華貴的雙人床冰冷異常,蘇啟天不常回來,回來也不一定回房間,蘇家房間那麼多,為什麼非要看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人。

女人隨手從木製的衣櫃拿出幾件衣服,讓我去試,看我動作太慢,女人索性自己動手,幫我挑選,我就像個洋娃娃,任由女人打扮,描眉畫眼,精心雕琢,林遠是否會這樣打扮他的洋娃娃,如果我沒有讓林遠離開,我是否會成為他的洋娃娃之一,在冰冷的展櫃裡,不朽到永恆。

就像此刻鏡中的我,那麼完美,我真的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美。

鏡子中陌生的我,讓我情不自禁撫摸臉上手術的地方,猛然驚醒,不,這不是我,如此妖豔的美感,勾魂奪魄,不是我所能擁有的,突然想起給我提供手術材料的女孩,是她嗎,林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從一個深淵進入另一個深淵,到底是誰,在冥冥之中,用情至深,操控全域性。

女人所有的動作都很急,蘇啟天今天要回來吃晚飯,女人很重視我的亮相,只有蘇啟天對我滿意,我才能正式成為蘇家的人,哪怕是名義上的,對女人都很有好處。

她老公離死還好遠吶,她就開始惦記家產。

誰知道,女人會不會讓他活到自然死。

晚餐的食物依舊精緻,就像華麗蒼涼的蘇家大宅。

我客氣的和蘇啟天打招呼。恰到好處的笑容和聲音,彬彬有禮的舉止,從來沒有人教過的東西,我卻行雲流水的做出來。

陌生的感覺,不屬於自己身體的行為,讓我忽略了蘇啟天平靜眼神下的迷醉。

用最標準的禮儀吃著桌子上的食物,這段時間的反常舉動,好像找到了答案,是啊,我怎麼可能會愛上林遠,我怎麼可能怕死,如果不是子墨深深紮根在我的心中,我又會變成誰,那段時間的精神混亂,不知所云的思想和舉動,難道都是因為那場手術,那張帶著體溫的人皮。

或許,還沒有進行手術,她就已經介入我的身體,不知不覺。

心裡一陣發涼,我彷彿看到她本來平靜的臉上,浮起一陣陣冷笑,殘忍卻蠱惑人心。

也許是知道我已想明白其中的緣由,當夜,女孩就來找我,當然,是在夢裡。

夢裡的女孩,依舊穿著漂亮的裙子,臉上的面板,明顯少了一塊,卻絲毫沒有鮮血淋漓的感覺。

女孩說,我叫林亦。

林亦和林遠一定有關係,但我沒有去證實,這是他們的事,不關我的事。

你想怎麼樣。我單刀直入的問林亦,絲毫不拖泥帶水。這,才是真正的我。

幫我殺人,我就離開你的身體,到時候你要生要死和我都沒有關係了。林亦的回答很輕鬆,又是一個想利用我的人。

我握緊拳頭,點頭答應,因為她說,我要死要活都和她沒有關係。

子墨,等我,好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這次,相信我。

黑夜

林亦走的時候已經半夜了,我很快醒來,連睡覺都不讓我安生的人,太討厭。

睡不著,下床,屋子裡巨大的穿衣鏡,在月光下閃著光,我走過去,從臉開始,慢慢審視我的身體,手指輕輕撫過鎖骨,停在睡衣的扣子上,解開第一顆前,不忘拉上巨大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