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翁公子更是鐵青了臉,恨恨的瞪了李超一眼:“你什麼眼力,淘得這等沒用的東西,我看你這個大場頭也沒必要做了。”
翁大公子丟了臉面,氣憤的走了。而李超一個大場頭,被翁大公子這般的訓斥,臉色自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趙昱卻是捧著鵪鶉,悠悠閒閒的出了順風賭場。
碎雪不知何時停了,一絲陽光破雲而出,映在雪上,倒顯得天空更亮堂了。
阿黛坐在藥堂裡,欣寧堂姐如今待嫁中,這段時間就不會來藥堂了,而因著下雪的緣故,今日藥堂也十分的清閒,許仙在一邊發愣,不知是否在想著白素貞,藥堂裡的夥計只有一個在邊上整理著藥材,另外兩個出去了。
阿黛曉得,那兩位是去順風賭場觀賭局去了。
畢竟,趙二公子和順風賭場這賭局引得四方雲動。
人人都在猜測著,趙二公子能否一雪前恥。
“贏了贏了,二公子贏了。”就在這時,兩個夥計風風火火的回來,一臉興奮的道。
“真贏了?之前不是還說他連賭資都拿不出來。”邊上有驚訝的問。
“賭資?誰說二公子拿不出來,他那賭資拿出來可是嚇死人了,翁家差一點不敢接手。”一個夥計哈哈大笑道。
“什麼賭資?”藥堂里正整理藥材的夥計忍不住的問。
“免金死牌知道?皇帝賜的免死金牌,那可是多少錢也換不來的東西。”去觀賭的夥計咋著舌頭道。
一邊阿黛聽著,心裡不由的一驚,免死金牌,這位二公子是瘋了不成,不怕皇帝怪罪下來吃罪不起嗎?
暈,她胡塗了,這位可不是原來那位紈絝,他是趙拓,以趙拓之能,不可能做出那等沒腦子的事情
阿黛想著,便靜了下來,心神一動之間,卻是隱隱把住瞭如今這位二公子的脈博。
如今,皇帝老了,他為什麼要修道,要修長生之道,正是對老對死亡的恐懼,同時也是對控制權利失去了一定的信心。
所以,雖然趙拓大勝,但因著趙拓的抗旨,再加對異姓王的提防,所以,皇帝最終還是殺了趙拓。
而同樣的,免死金牌這種東西,在皇帝興起,大權在握時,是顯示一種恩寵,但這東西的後遺症也很大,尤其是皇帝老了,猜疑心重了,免死金牌這種東西又會成為皇帝心中的一塊心病。
否則,憑著皇帝對長樂公主的信任,就算是原來的趙昱惡事作盡,但哪家王公貴族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弟,只要不是大逆,原來的趙昱那點錯或許會被百姓恨死,但在皇家來說也就是一個不懂事罷了,又怎麼眼睜睜的看著事端將公主府逼到賣產業的地步。
說不定,真正的結就在這塊免死金牌之上。
而趙拓此時將免死金牌丟擲,應該是讓皇帝有一個收回免死金牌的理由,而至於降罪,以原來趙昱那名聲,皇帝反而犯不著降罪,最多訓斥罷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阿黛的推測,但天機推演,應該是差不離吧……
晚上,回到家裡,阿黛跟老爹說起了免死金牌之事。
王繼善平日裡跟於老先生甚是相得,於朝中之事也知曉一二,也同意阿黛的看法。
當然,王爹可不認為這是趙二公子有意為之,只認為可能是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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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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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殺狼和反目
夜裡,阿黛睡在床上,還在琢磨著趙昱,或者說趙拓此人,一個人心中揣著大秘密的時候,總是喜歡獨自琢磨。
從趙拓的生前生後來看,這個人真的是很有趣,阿黛想著。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只聽得一陣淅淅瀝瀝聲,頗有韻律,阿黛想了一會兒便入得夢中。
夢裡,還未到子時。
西湖邊,兩個身上裹著破棉衣的打更人坐在屋簷下,藉著牆擋風雨,還燒了一個火盆子,此時,兩人一邊烘著火,一邊聊著天。
其中一個老年更夫從懷裡掏出兩塊紅署,然後用火鉗子扒開炭火,將紅署埋了進去。
“哈,我這正餓著呢。”另一個明顯是少年人,此時一個勁的揉著肚子,嘴裡還吞著口水道,同時那手更往火裡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