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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什麼。母親很不高興地說:好啊,好啊,你留在沙州過年,一點都不想家了。我強裝笑顏告訴母親,來年我一定回家過年。其實我何嘗不想回家過年,我有苦說不出來,就讓所有的苦我一個人來背吧。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和另外一個同學,早早地在一家外地人開的餐館用餐,買了一瓶威龍葡萄酒,和著到處的鞭炮聲,我們兩個大聲地相互敬著對方的酒,就算是驅逐落寞吧。

年夜飯就這樣吃完了,我與同學商量了一下,本想到歌廳去唱歌的,當我們到歌廳的時候,已經有了人,裡面正傳出一陣陣悲情的《流浪歌》“流浪的孩子在外想念你,親愛媽媽,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不聽還好,一聽眼角一酸,走吧,不唱也罷,本來就略有傷感的心情,更加糟糕。

大年三十夜就這樣過去了。但也讓我變得更加堅韌了起來。

來年的正月初八,我們正式上班了。那段時間我一直很忙,因為趕貨的原因,經常是早上七點半上班,到晚上十一點鐘才下班,中午往往是吃過飯一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比吃安眠藥還管用。晚上也經常累得連臉和腳都不洗就上床睡覺,我覺得很累。

於是我想打一個電話回家,本來想給父親與母親訴說一番,沒想到當我把電話接通的時候,父親劈頭就問:“你心裡還有沒有家,還沒有父母”,我一下子被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傷心油然而生,眼淚一下子就含在了眼眶裡。我真想一下子把電話結束通話,一句話也不說了,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我仍然不動聲色地與父親通著話,後來我瞭解到父親這陣子身體不是很好。

公司員工兩件事件以及母親、父親的兩個電話裡對我的態度很讓我心灰意冷,我只覺得我好累好累,心裡只想休息,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自己舔舔傷口,只想讓自己靜下來反思一下。於是我向孔總提出辭職,儘管孔總不是很願意,也儘管我不知道我的下一個工作崗位是什麼,我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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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嘉迪生活(1)

(一)、初入嘉迪

我和阿錦就到路邊的一家小飯店每天早上要一碗粉幹,不加肉的,因為加肉的要多加五角錢。

揮一揮手,作別西天的雲彩。志摩先生的詩句在這裡又顯示出了它作為千古絕唱的魅力。我借了浙江康吉服飾公司的腳踏車,把自己的衣服、行李,當然包括我從這個公司結算的工資,離開了浙江康吉服飾有限公司,到了阿杰那裡借宿。儘管我也知道阿杰那裡其實也是公司給他租的房子,對於我的加入並不一定很合適,但是好象除了到他那裡以外,我沒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了,除非到旅館,但是對於囊中只有1000多元的我,這種想法似乎有點冒險,因為我不知道我新的工作會在什麼時候找到,我得留點錢。

1、我告訴爸爸一切都好

有次在一家公司等了整整一天,因為這家公司的老總有個習慣,就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覺,經常是下午一兩點才起床的。那天好不容易等他老人家起床,沒問兩句話,他就告訴我,等訊息吧。

到了阿杰這裡,已經有一個大學的同學阿錦已經住在了這裡,也是如我一樣,到沙州找工作的,唯一不一樣的是,他是從江西老家到沙州來的,我是從沙州的一個地方走到了沙州的另一個地方。

我環顧了一下屋子,20多平方的小屋子裡,沒有絲毫的裝修,只有一張鐵架床,床上的被子髒兮兮的,發出一股味道,也許是阿錦和阿杰擠在一起住已經有些日子了。牆壁上打著幾枚鐵釘、鐵釘下面貼著幾張發黃了的報紙,阿杰就把他的西服掛在了上面,據阿杰說這幾套西服挺好的,每天他都要穿著到公司去上班。床的一邊放著一隻半新不舊的皮箱,皮箱邊上放幾個紙袋,沒有封口,裡面放著幾件襯衫什麼的,可能是阿錦的。

能找一個地方住不要住旅館已經不錯了,太多的挑剔對我來說已經不現實了,何況阿杰已經說了,他下午想辦法再弄張床來,這樣三個人就好住了。下午阿杰果然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張床,雖然有些破,人睡在上面,一個轉身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總聊勝於無吧。

這樣,我就住在阿杰這裡,和阿錦一起,開始了我長達半個月的找工作的生涯。

我很記得清楚,我從浙江康吉服飾公司出來是二000年的四月七日。

就這樣,每天早上,阿杰早上到公司上班,我和阿錦就到住宿邊上的一個路邊店,每天早上要一碗粉幹,不加肉的,因為加肉的要多加五角錢,我們怕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