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剛才發生的怪事,已經讓心思縝密的趙雲,隱約的猜測到,他們的這位大齊皇帝的龍體,似乎有著不同於凡人的特質,袁方更向他們隱藏著自己的秘密。
而當趙雲上前,將袁方扶住之時,他更震驚的發現,袁方雙眼已是血絲密佈,眼角處,更是滲出了絲絲鮮血。
“陛下,你的眼睛……”
袁方未等他發問,已是將手一擺,有氣無力道:“朕的眼睛出血了是吧,沒關係,朕都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朕也知道,子龍你對方才的事,對朕都有很多不解,將來朕有機會,都會跟你解釋,現在朕實在太過虛弱,沒有力氣說話。”
聽得袁方這話,趙雲自然不好再解釋,只得一面扶住袁方,一面又警剔著那墨門女鉅子,發生屍變,等著這機關鳥,載著他們飛往薊城。
太陽當空,薊城,已在腳下。
……
薊城北門。
新修築加固,高達二十五丈的北門城樓上,大齊帝國的車騎將軍顏良,手扶著青龍刀,如鐵塔一般,駐立於城牆上,濃眉緊皺,默默的俯視著城門慌亂的人群。
那是從北面諸郡縣,四面八方逃難而來的難民,正在攜家帶口,你推我擠的向薊城北門而來,想要從此門逃往薊長城之內,以躲避從草原而來,那可怕的屍瘟。
此刻,聚集於城門前的難民,粗粗估算,數量已經達到了兩萬,而且,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舉目遠望,從南往北的大道上,零零散散的到處是難民,數以萬計的逃難者,還在源源不斷的向著薊城逃來。
城樓之下,巨大的主鐵門,始終是緊緊的關閉,除非是軍隊的出動,否則任何時候都不會開啟。
而在主鐵門的兩側,則各延伸出一條半圓形,每次只能允許一人經過的拱洞。
這種拱形的石砌通道,從城牆之外,一直連通往了城牆之內。
而在城牆內部的入口處,則分別設有兩道圍欄,無論男女,無論平民百姓,還是官吏士兵,凡想從城外入城內,都必須脫光了衣服,接受全面的檢查。
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要避免,那些被活屍所咬,已經感染了屍毒的人,為了多活幾個時辰,妄圖攜帶著屍毒混入城內
圍欄之內,脫光了的被檢者,會被分流為男女,各自受一隊全副武副的男女精銳計程車兵檢查。
一旦有誰被檢查出來,身上哪怕有一處新鮮的傷痕,圍欄下方地面的機關,將立刻開啟,將疑似感染者,關往單獨的隔離區,進行隔離觀察。
這樣一套完善的檢疫通關方式。乃至是薊城全新的加固,都是按照著當年,袁方從江南前線送來的圖紙,在滿寵的督導下,分毫不差的修築而成的。
無論是奉命修城的滿寵,還是奉旨配合的顏良,他們都對袁方的這道奇怪的旨意,感到深深的不解。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天子為何要讓他們修這樣奇怪的城牆,還有。為什麼要修薊長城。甚至在薊長城以南,還要修築兩條長城。
勞民傷財,動用了無數財力物力,修這樣防禦性的城牆工事。實在是與大齊帝國的強大。不太相符。
他們都以為。袁方修這三道城牆,是為了防範草原上的胡人。
顏良對此十分不以為然。
鮮卑和烏桓那等草原胡虜,當年還在公孫瓚時期。就被公孫瓚以一己之力,打得哭爹叫娘,何況是今日天下一統的大齊帝國。
以大齊帝國的實力,以天子袁方的風格,對付草原那些胡人,還需防守麼,直接就應該率幾十萬大軍了塞,把那些胡人統統都掃平清除才對。
直到今天,困擾了顏良多年的疑問,迷底終於揭開了。
草原上突然爆發的屍瘟,終於侵入了幽州,侵入了大齊的國境,北部邊境的十幾個縣,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就統統的淪陷,數以萬計的大齊子民,都變異成了活屍,加入到了南下的活屍大軍中。
坐鎮薊城的顏良,他雖是沒有親眼見過那活屍的可怕,但從倖存者的口中,以及雪片般的情報描述中,他已經深深的感受到,這種屍瘟的可怕性。
直到現在,他才徹底明白,天子袁方命他們修長城之真正目的。
原來,壓根就不是為了防範什麼胡人入侵,而是在為抵禦這種可怕屍瘟的進攻。
顏良的心中,由衷的對袁方這種不可思議的預見力,感到震驚和佩服。
儘管他絞盡腦汁,卻也想不通,這世上怎麼可能會出現活屍,這種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