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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對我來說,永遠都不會過去的。”上官灼灼地看著他。
朗逸夫卻兀自笑起來,“博洋,你認為我們還能重頭開始嗎?”他靠近她,語氣輕蔑地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上官看著他眸子裡壓抑的恨,心卻一點點涼,她頓了頓,才笑道,“我以為我們能。”
朗逸夫不願再回應她,靠著椅背,疏遠地看她,又似乎透過她在看別的什麼東西。
“朗逸夫,你愛塗曉蒙麼?”說話間,上官的藍莓慕斯送了上來。很久都沒有再吃,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
朗逸夫不答話,只是警惕地望著她。
“你會為了郎氏放棄她嗎?如果,這是我放過郎氏的條件的話。”她漫不經心地舀了一勺慕斯送進嘴裡,輕輕巧巧地問。
朗逸夫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正面回答,“這樣的選擇,我不是很早以前就做過了麼?”
上官聽到此,卻又*不住笑起來。那笑是有深意的。在朗逸夫聽來,那麼森冷,彷彿抽掉了血液裡所有的溫度。
“哎呀,這是什麼?”上官又舀了一勺慕斯,朗逸夫隱隱看到有什麼東西在閃耀。
上官把那枚亮晶晶的東西小心地鑷出來。
朗逸夫的瞳孔卻在此刻收縮起來。
“是枚戒指呢?看,朗逸夫,熟不熟悉?”上官拿著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麼不熟悉,怎麼不認識。那沒戒指不久以前還戴在塗曉蒙的身上,而如今卻落到上官的手裡。
“你把她怎麼樣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來,努力剋制著自己不再顫抖。
第六十六章 要你一顆真心(下)
“我能把她怎麼樣?”上官失笑地看著郎逸夫,語氣卻漸冷下來。
“要把她怎麼樣,就全看你的能耐了。”她湊近了,邪邪地一笑,眼裡有深意。
郎逸夫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威脅。如今卻被一個女人扼住了咽喉,那種不甘的滋味著實不好受。他深吸了口氣,冷冰冰地問道,
“開出你的條件吧。”
上官聽他的話,連連擺手,“不,不。我不會強求你,這裡不過是叫你做個選擇題。”
“女人跟家族利益,全看你聰不聰明。”她閒閒地靠坐在椅子上,挑出根菸來點,她還用那隻打火機。上官心裡其實有莫名的緊張,點菸的手有自己才看得見的顫抖。她如今也是在跟自己打賭,生路和死路選擇權都在郎逸夫。
席間一下子陷入到沉默裡,郎逸夫也點菸抽,一口一口狠狠地吸。他是在做抉擇。思量再三,眼裡的霧霾卻一分一分的沉重下來。
“上官,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在牽扯進更多的人了。這樣的選擇早在跟外界宣佈我們婚約的時候就已經清清楚楚。你究竟還想要什麼?”郎逸夫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語氣裡也有了威脅,此刻的兩個人想必都是面目醜陋的。
“我要你的心。”上官這一次說的最為乾脆,像是*耐了很久,最終沒能拗過自己的真心。
朗逸夫依舊抽著煙,他沉默了一會,才慢慢地問她,“上官,你該知道,這是痴心妄想。”
“你如今做的這些只會讓我們越來越遠,哦,不,我們其實已經很遠很遠了。”他的話冷冷地,像冰針一根一根戳到她最痛處。
上官笑了笑,“回不到過去了?”
“不可能”
“好吧,那我別無選擇。”朗逸夫看到上官眼裡的光漸漸暗淡,連店裡明黃的燈光都照不亮她的眼。照不亮她早已成的奢望。
“想好了麼?我時間有限。”上官*了*眉心,似是極為疲倦。那樣一瞬的脆弱又被那個善於逞強的自己好好藏回去。她不願於人示弱,特別是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面前。
朗逸夫抽完煙,掐滅在菸灰缸裡。慢慢說道,
“郎氏給你,放過我們。”
上官等了那麼久,算計了那麼久,*了那麼久,到頭來得到的卻是他這樣冰冰涼的一句話。她一時失神,只覺得人要沉進無底的深潭裡,連到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凝重,她覺得自己難以呼吸,像是有水周身圍過來,如同滅頂之災,在漆黑黑的深暗裡沉淪,囚困。誰能救救我,於這劫難中。
“朗逸夫,你變了。”她低低地說著。他是變了,當初郎氏送她離開的時候,郎家的人也讓他做選擇,原本以為相愛就是地久天長,他會隨她一道離開,去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她對他們的愛情太篤定,因為信任,所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