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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江之寒說:“不說這個,有什麼要替你做的麼?”

陳沂蒙說:“一個星期沒有聯絡,她恐怕也有些急了。有兩次,晚上有電話,我爸我媽拿起來就沒聲音,我估計八成是她的。你替我去說說吧。”

江之寒看著陳沂蒙:“你爸還叫我來當說客呢。這件事,到頭來怎麼辦呢?”

陳沂蒙說:“那還能怎麼辦?你的老辦法,拖著吧。等到什麼時候,自己經濟獨立了,受的限制就不會這麼多了吧。”

江之寒嘆道:“茫茫無期呀,幾年可是……很長很長的時間。”

陳沂蒙沉默了一陣,說:“看吧,如果考不上大學,不就要出去工作了麼?我才不要復讀一年呢。對了,聽說你現在做的不小,到時候實在找不到工作,就去替你打工。”

江之寒道:“你就開玩笑吧你。替我打工?你爸是輕工局的書記好不好。”

拿到陳沂蒙給的電話號碼,江之寒給曲映梅打了個電話,大概說了下情況。曲映梅說正好找他有事,約他去檯球室見面。

第二天下午,江之寒去了約定的地方,市區蠻有名的酒吧一條街上的一間檯球室,名字很土,叫做“鑫鑫”的,裡面的金字倒是不少,足足有六個,不知道是不是賺了這麼多錢。

曲映梅還是那身性感的打扮,好像更誇張了一點。燙了一個最近最流行的大卷,嘴唇塗著一種奇怪的紅色,上身穿這小背心,一彎腰,乳溝露出來,帶著小半個半球。

曲映梅看見江之寒,揮手打個招呼,又叫來收銀臺後面坐著的女孩兒,一個個子嬌小的穿著牛仔褲,留著披肩的年輕女子,“雯雯,我和你講過的江之寒,有錢的帥哥,還能打,剛剛單身,要不要把握一下?”

雯雯點頭笑道:“久聞大名,上次還找你借過錢,還沒謝過呢。”

江之寒愣了一愣,才想起是曲映梅假懷孕借錢那件事,微笑著點個頭,對曲映梅說:“你倒是瀟灑,沂蒙在家裡可是望穿秋水。”

曲映梅不接他的話,說:“會打檯球不?”

江之寒說:“只打過三四回,很爛的水平。”

曲映梅遞給他一根杆,“又不輸錢,怕什麼?”

兩人打了三局球,結果當然是曲映梅三比零完勝。

曲映梅說:“你確實挺聰明的,不僅瓜子厲害,這第三局比第一局好了不少。不過,我在臺球室裡泡了兩年多了,你離我還是差太遠了。去後面喝杯飲料吧。”

兩人到了後面的房間,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汽水,喝起來。

曲映梅說:“前天白天我去他家附近了,看見他爸下樓,去敲了下門,然後去了樓下我們常坐的茶座,在那裡一個小時給他家打了六個電話,每十分鐘一個。”

江之寒說:“他家的電話都被鎖到父母的臥室裡了。”

曲映梅冷笑一聲,“他知道是我吧,先敲門,後去打電話的。我等了他一上午,他沒有下來。”

江之寒說:“他爸脾氣很暴的,軍隊裡出來的。”

曲映梅冷笑道:“男人嘛,就要有承擔。他爸又沒拿把大鎖把他鎖起來,拿繩子把他綁起來。”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說:“不激化矛盾可能也是對的。”

曲映梅有些嘲諷的,“你的教訓?”

江之寒很誠懇的說:“沒錯,我的教訓。”

曲映梅看了他半天,嘆口氣,“才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心眼太多。後來覺得他的朋友中,你算是夠意思的。”

江之寒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曲映梅打了個響指,說:“這話應該我問他吧?這個世界難道不是你們男人做主麼?”

見江之寒不說話,又說道:“你不是小諸葛嗎?陳沂蒙向來對你言聽計從的,你有什麼辦法?”

江之寒說:“拖唄,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兩人沉默地坐了好一陣,曲映梅拿起汽水瓶,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抹嘴,說:“那天吃飯有事沒去。其實今天叫你來,是問你的事的。”

江之寒說:“和你這事兒差不多。”

曲映梅問道:“她爸連你也看不上?”

江之寒苦笑道:“我很好麼?”

曲映梅恢復了她慣常的媚態,嬌笑說:“我這麼說,你別生氣啊,你呢,配倪裳是綽綽有餘了。要是誰給我過那麼一次生日,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離家出走也在所不惜!”

江之寒笑道:“原來你這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