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切的一切都還離自己的世界很遠,江之寒卻感覺到,自己就象終於掙脫了桎梏的井底之蛙,總算看到了壯闊而華麗的星空。雖然星空遙不可及,但有時候僅僅是注視,也會是一種快樂和一種特權。從十七世紀的科學怒流到二十世紀末的新工業浪潮,在很多太陽西下的日子裡,當江之寒抬起頭看看窗外,恍惚間真有此間方一日,世上已百年的錯覺。
閱覽室十點鐘開門,到晚上六點關門。在江之寒的時間安排中,早上5點到1o點是鍛鍊和練功的時間,然後再到圖書館呆到關門。晚上的時間則平分給閱讀和練功。
有了風阿姨的關照,他每天能登記拿一本書回家,但第二天早上必須歸還。江之寒呼吸吐納的練習自覺進境不錯,暗自得意自己還天賦不錯。隨著呼吸吐納的練習,他每日休息5個小時也覺得神清氣爽。有了效果,練習起來的興致就格外高,不僅蹲馬步的時候在練,睡覺前和閱讀間隙江之寒也勤練不綴。有些東西,越嚐到甜頭就會越有動力,這正是江之寒現在的真實寫照。
10。 乾姐姐的煩惱(上)
這一日回到家來,沙上坐了個客人。。。一個女孩二十歲出頭,短劉海,單眼皮,眼睛不大但很靈動,舉手投足有種利落的感覺。
她主動站起身來招呼道:“之寒是吧,我叫石琳。”
江之寒打過招呼,去廚房和母親打了個照面,沒想到母親說:“這是我剛認的乾女兒,比你大,所以要叫姐。”
江之寒腹誹道,沒搞錯吧,這麼大的乾女兒也到處亂認。母親好像知道江之寒在想什麼,說:“我可是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以陪我一起逛街聊天什麼的。你願意和我一起逛街嗎?”江之寒立刻敗退。
回到客廳,江之寒和石琳聊起天來。石琳問起江之寒這些天在忙什麼,笑說你媽媽說你早出晚歸,日理萬機,比總理還忙。
江之寒對這個乾姐姐的第一印象頗好,告訴他自己在鍛鍊身體和讀書,又撿了最近才看的歐美流行的最新電子產品,個人電腦,和電影歌曲,和她一陣神聊。
談得投機,江之寒慢慢了解到石琳最大的興趣是旅遊,這幾年和朋友一起揹包去了不少地方。兩人都去過南疆有名的原始森林,於是又找到不少共同話題。說到想要去的地方,江之寒憧憬道,西疆的天雲山,號稱天上聖城的薩城,以及兩河流域的源頭是自己最嚮往的地方,可惜現在沒錢,父母也不允許單獨出門。
石琳很開心的說:“英雄所見略同啊,這三個地方也是我想去的地方。有機會我們同去。”
半個小時以後,母親烹調完畢開始晚飯的時候,兩人已經熟絡起來,江之寒開始叫琳姐。歷蓉蓉甚是高興。她和石琳年齡相差不少,但卻出奇的很是投緣。石琳的父親剛剛升了副廠長,而她大學專科畢業進了質檢科,算是母親的同事。雖然父親是廠長,石琳和一般的工人科員都很合得來,說話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沒有任何架子。前兩天開玩笑說起要認親,就認了個幹母女。雖然不能太當真,但認了乾女兒,還是要請她到家裡正式來吃個晚飯。
吃飯的時候,石琳一邊和江之寒談旅遊呀時事呀,一邊也沒忘了和歷蓉蓉大講購物經和各種八卦訊息,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話題中跳躍騰挪,舉重若輕。江之寒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吃過飯,母親拒絕了石琳的幫忙,去洗碗收拾,於是石琳和江之寒就湊到一起看江之寒這些年集的郵票。最珍貴的是已故的外公當年收集的一部分建國初期和文革年代的郵票,改革開放以後這些年的郵票基本是江之寒集的。
說到花錢的愛好,江之寒就這一個。所以這些年來,雖然零用錢不多,他統統都投到集郵這個無底洞裡去了。他經常一個人跑去市區的唯一一個郵品交易市場,其實也就是在一個郵局分局的門外聚集了一批集郵愛好者,後來展到有專業的郵票販子。和郵票販子砍價還價這類事,江之寒做的多了,漸漸就熟能生巧了。
石琳看到一張7o年代末的東北虎的套票的最後一張高值票,恰好是自己找了很久都沒有的,江之寒恰好有一張。要知道一整套票還相對容易買,但要一張一張集有時候相當難。
石琳就說自己找了好久這張郵票都找不到,江之寒大方的說:“這張送給你。”
石琳拒絕道:“那哪行,你多少錢買的我付給你。”
江之寒說:“這是外公從信封上集來的。”他補充道:“人家說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今天卻是憑空多出了個琳姐姐,我從小就覺得獨生子不好,還是應該有個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