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仿造,這可是咱們趙家軍的大禍事,怎麼辦?援軍什麼時候能到?援軍能不能到?”
說到這裡,羅晨也有點鎮定不下去,詢問不停,趙松用手狠狠拍了下矮牆,悶聲說道:“進爺說過,趙家軍的根本不在火器和鎧甲,別人即便有,也不可能勝過徐州,何況,這鎧甲和火器他們能仿造少量,卻沒辦法大量製造,不用擔心這個。”
以徐州天下煤鐵中心的力量,剛開始製造火器和鎧甲的時候也沒辦法大批次的製造,直到朱行書那邊帶來了水力機械,然後匠造那邊大幅度提高了熟鐵產量,這才讓鎧甲和火器迅速裝備全軍,建州女真沒辦法做到。
在皮島港口碼頭這一側,已經變得安靜了不少,登岸的建州女真大隊已經開始向北進發,留下來的千餘人則是一邊戒備一邊收拾戰場,建州女真兵卒的死傷更多,輕傷的人不必說,重傷的人只在那裡慘呼哀嚎,氣息越來越弱。
對於重傷員的處置,建州女真也沒什麼好的法子,只是給個痛快,趙松頗為緊張的看著,生怕有趙家軍計程車兵被生俘然後被拷打逼問,但剛才的戰鬥規模不大卻慘烈異常,誰也沒有留手,折騰到現在才收拾戰場,能活的的確不多了。
屍體被堆積在一起之後,留守的女真隊伍向雲山行的要塞又靠近了些,但還是謹慎的保持在火銃射程之外。
在雲山行要塞上計程車兵已經將兩門輕炮裝填好,十幾只火銃拼裝的一窩火也已經拖了上來,看著建州女真計程車兵正好在火炮射程之內,有人就要點火開炮。
“將炮彈換為霰彈,聽我命令再開火!”趙松悶聲說了句。
北岸那邊傳來的喧譁和吶喊聲音越來越大,聽著這聲音,要塞內的每個人臉色都陰沉無比。
皮島東江鎮擁眾數萬,青壯近兩萬,建州女真目前登島不過數千,還留下一千盯著雲山行的要塞,可趙松這邊很清楚,這三千四千餘建州女真的兵馬,足以擊潰東江鎮全部
東江鎮軍民的確對建州八旗仇恨刻骨,想要留下來報仇死戰,可他們畢竟是從遼鎮一路逃到這邊來的,皮島周圍的大海就是他們的遮蔽,正因為孤懸海外,才能心安,現在建州女真登陸,沒了遮蔽,軍心士氣恐怕立刻就要崩潰。
“營正,你先帶著人上船走,咱們兩艘船怎麼也能帶走兩個連,回去求援。”羅晨臉上已經有了恐懼,但說出來的話還是讓人意外。
趙松面露苦笑,悶聲說道:“老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想著我是趙家人,怎麼也得保住我的性命,可你還是不知道進爺的性子,我要是先走,一定會被行軍法,身為主將,臨陣脫逃,那肯定要掉腦袋的,若是別人或許還有情可原,但趙家人不行。”
“營正,這麼下去,咱們就完了,東江鎮要被打垮,韃子就會趕著皮島的俘虜過來攻打,咱們這邊修的雖然完備,可擋不住幾千幾萬人衝過來,怎麼辦?營正,老羅我已經有兒子了,你這個年紀,富貴還在後面,可不能交代在這裡!”羅晨說得真是有些急了。
這次趙松臉上沒有笑容,只是決然說道:“沒有臨陣脫逃的趙家軍。”
羅晨剛要說話,卻聽到要塞裡有人怒喝,有一陣騷動,羅晨和趙松都是大驚,難道要塞內也有不對?
“抓住他!”“奸細!”
騷動很快就平息了下來,要塞內抓住了一個外人,撤退的時候再怎麼有序,也沒辦法顧得上太多,回來時候,大家驚魂未定,現在恢復過來,在這麼一個全是徐州系統的小圈子內,發現外人很容易。
“營正,這人自稱鄭小二,說自己是東江鎮的一名百姓,被安排在東岸這邊值守,剛才趁亂和咱們一起逃了進來。”有隊正過來稟報。
趙松、羅晨和那名過來稟報的隊正臉色都不好看,在外面打的這麼艱難,這麼大的損失,還讓皮島百姓趁亂混了進來。
“進爺英明啊!怪不得進爺堅持皮島商行的幫傭也只能用徐州出身的人。”羅晨在那裡感嘆一句。
皮島雲山行最基層的夥計都是徐州出身,或者在流民田莊裡呆過四年以上的非遼東人,有這樣的身份,也就斷絕了被皮島相關人等或者建州女真奸細混入的可能,現在也是一樣,兵荒馬亂的情況下,那鄭小二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被發現。
“小的也願意跟韃子拼命,給小的兵器,小的願意去拼命!”下面被抓住的鄭小二大聲喊道。
商行要塞裡計程車兵和夥計們雖然惱火,卻沒什麼粗暴舉動,畢竟大家都是有共同的敵人,而且盤問之下,這鄭小二剛才還敢於冒死向女真軍陣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