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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部分

浪尖,到時候想要脫身都難。

“大人,派兵進剿吧!”幕僚中規中矩的給出了說法。

鳳陽巡撫郭尚友點點頭,伸手拍了下桌面,悶聲說道:“去知會徐州參將周寶祿,狼山副總兵陸全友,正好是南北出兵,兩路夾擊,真是荒唐,本以為風調雨順一年,卻鬧出這樣的混賬勾當來。”

說完以後還覺得脾氣沒有發盡,指著那信紙罵道:“寫信的人也是糊塗,區區一個徐州土棍,也值得題名道姓,什麼趙進,本官那裡理會的到。”

本來幕僚那邊已經準備去寫信,下面武弁護衛之流也是要安排送信的信使,聽到郭巡撫這句話,站在近處的那名親兵千總連忙抱拳說道:“敢問大人,剛才可是說徐州趙進?”

巡撫手裡有自己的精銳部隊巡撫標營,俗稱撫標的就是,統領標營的是一名遊擊,也是朝廷武將,而巡撫使喚得動的軍兵則和武將家丁什麼差不多,也是親兵家丁,帶隊的則是一位千總。

既然是親信人,自然要給幾分面子,巡撫郭尚友點點頭,不屑的說道:“就是徐州趙進,不知道是何處的膽大包天之輩,等著抄家滅門千刀萬剮吧!”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那親兵千總臉色變了變,急忙上前了步說道:“大人,可聽說前段南京錦衣衛指揮僉事馬衝昊帶隊北上捉拿反逆”

“那個鬧了笑話的?不是後來一鬨而散嗎?這幫番子,頭都鑽進錢眼了,還有清江浦的商戶把狀告到了本官這邊,說是沿途勒索。”巡撫是地方大員,只要用心做事,地方上沒什麼能瞞得過,說起這樁事,鳳陽巡撫郭尚友不屑笑道。

親兵千總乾咳了聲,低聲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按照屬下聽到的訊息,他們的確是捉拿反賊去的,想把人拿了之後,再上報上奏,只是沒想到那邊太強,看到那邊雨中閱兵,兩千多騎硬生生被嚇散了。”

巡撫親兵千總是武將出身,和武人武夫打交道多,這方面的訊息自然也就多,何況馬衝昊率隊北上,大隊人馬張揚的很,又有江北幾處的兵馬加入,知道的清楚些也是正常。

聽到這個,鳳陽巡撫郭尚友的臉色變了,這巡撫官銜各處都有細微的不同,可“巡撫某處地方,提督軍務糧餉,兼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都副御史”這幾樣卻都是相同的,巡撫也管兵事軍務,自然對這些懂一點,自然明白這兩千多騎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本官聽說南京、狼山、鳳陽、徐州幾處都有人去,當時當個笑話,到底怎麼回事?”郭尚友追問說道。

“派出的都是各家的家丁親兵”那親兵千總說得很實在。

帶兵巡撫,手下又有標營親衛,自然明白這家丁親兵和尋常軍兵的區別,鳳陽巡撫郭尚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幕僚也停筆不寫。

親兵千總看了看巡撫的臉色,又是開口說道:“狼山那邊報過幾次暴斃,說鬧病死了好多兵丁,大人可還記得?”

狼山副總兵和徐州參將雖然各自鎮守一方,可軍務上司就是鳳陽巡撫,狼山副總兵那邊營頭鬧瘟疫暴病暴斃死了近千人,這可不是軍將自己能決斷的小事,必須上報,鳳陽巡撫這邊自然知曉,當時不過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懶得過問含糊過去了,今天聽到再次提起,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本官自然記得,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你有功無罪!”鳳陽巡撫郭尚友已經認真起來了,肅聲問道。

“狼山陸將軍和馮家一向走得很近,據說是因為爭鹽利在淮北荒草灘上火併,那次陸將軍派了千把人過去助拳,折在那邊了”

幕僚們彼此交換了眼神,各自都有掩飾不住的驚訝,當時狼山副總兵陸全友報上疫病的時候,任誰都能看出來不對,可都是含糊過去了,卻沒想到裡面還有這等關節,而且是這等駭人聽聞的原因。

堂堂朝廷經制大將,麾下過千兵馬居然被一個土豪滅殺了,更讓人心驚的事情,這是在鳳陽巡撫轄地,可從頭到尾,就不知道什麼訊息,如果不是堵截漕運驚動巡撫,要興兵會剿,還不知道瞞到什麼時候。

鳳陽巡撫郭尚友沒有追究親兵千總知情不報的罪過,官場上很多事本就是不知道更好,這親兵千總是心腹親信,肯定懂得把握分寸,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應對。

“照這麼說的話,徐州那邊也動不得?”

“回稟大人,這事小的也聽著離譜,聽說徐州參將手底下都沒馬了,全被那趙進給拿了去。”

那千總知道的事情當真不少,但不知道的不知道,該知道的卻什麼都知道,徐州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