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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部分

他一改在黎河青面前的怯懦膽小; 見到徐樹就說他帶來了徐叢的口信。

徐叢在公主城,在姜姬手中。

徐樹之前也擔心一旦徐公和魯國公主翻臉,那徐叢就會有危險。徐公卻篤定徐叢必須無事。

“她要有事; 自會找我; 找徐家。不會遷怒阿叢。你放心就是。”

徐樹剛剛放下半顆心,就被人當面“威脅”。只好含恨把王姻領到徐公榻前。

徐公雖然還是不太見外人; 但王姻見到他時; 他端坐在席上; 已經不像個“病人”了。

王姻規規矩矩的問好,徐公也順道問候了姜姬和三寶。

王姻半點不加隱瞞,微笑著說:“公主和小公主都很好。”

王姻說公主自從到鳳凰臺以來一直受徐公的照顧,徐公在公主眼中就像她的父親一樣,現在公主雖然身在外面,心裡卻一直記掛著徐公。

徐公笑呵呵的聽完王姻的這番話; 挺不客氣的說:“以我的年紀; 當不了公主的父親。”

徐樹聽到這句話就有點緊張了。他到現在都不懂父親為什麼突然對魯國公主變了態度。家裡的其他人問起來; 他就說那道朝陽公主胡亂頒下的聖旨混淆帝血; 致使徐公不快。

那道聖旨根本沒出鳳凰臺。

徐樹也是在這一次才體會到父親就算“病”了快十年; 也一樣能把鳳凰臺上下都握在手心裡。

父親不認同這道聖旨,聖旨就出不了鳳凰臺。代表皇帝的聖旨,在父親這裡也不值一提。

徐樹只擔心那魯國公主如果發現父親的態度大變而惱怒起來,可能會惹出一些麻煩。

父親卻笑道:“我只怕她不惹麻煩呢。”然後又嘆,“只怕她不惹麻煩……”

王姻就像沒聽到剛才徐公的話一樣,繼續問徐公如今這鳳凰臺上可有什麼意外嗎?他們在距此三百里外的公主城都聽說了,花家的仗,到底是勝是敗呢?

徐公很不客氣地說:“勝敗,都與貴國無關。”

王姻:“怎會無關?我王也是陛下的臣子。”

徐樹聽得汗都快冒出來了。這魯國大夫難不成是說……魯國想出兵?魯國也想在這陶家和朝陽公主之間插一手?

不對!

魯國……或者說姜姬,她想助誰?她難道會幫陶然嗎?

她肯定會站在朝陽公主這一邊的!

徐公當然聽懂了王姻話裡的意思,他神色未變,就像閒談一樣問:“魯王敢無旨興兵?”

王姻反問:“徐公怎知是無旨興兵?”

這話談到這裡就談不下去了。

徐公讓人領王姻下去,好生招待。徐樹親自去安頓王姻,又陪坐了一會兒後才趕回來,徐公說:“他是跟著黎家進城的。”

徐樹大驚,給萬應城的信是他親手寫的。“這黎傢什麼時候跟魯國公主暗通款曲的?”

他想得更多:這是不是說明,黎家早就對徐家不忠了?

“黎家可惡!”徐樹眼中的黎家已經投到徐家門下,算是徐家的奴僕了,在他投到徐家時就已經獻上了忠心。現在卻發現這忠心的奴僕突然在背地裡跟別人勾勾搭搭,甚至還是他徐家要對付的人。

這樣的奴僕不止不可信,更可惡、可殺。

徐公沒有對徐樹多說。在他看來,黎家未必早就對徐家不忠,只是那忠心本來也就沒多少,才叫人一勾就勾了去。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想得到黎家,但陶然一直沒能給出比徐家更好的條件。

只能說這姜幽善斷人心,一下子就戳到了黎家的癢處,這才叫黎家倒戈。

黎家也不是從此就不認徐家了。

他們只是想從中得些好處。

姜幽能給黎傢什麼呢?

徐公一想就能猜得出來,他對徐樹道:“黎家大概是想送女入宮,這才要走姜幽的門路。”

徐樹想了一下,才記起“姜幽”是何許人也。

——能被父親以姓名相稱,可見此女……此人的厲害。

徐樹自己到現在也只得了一個“阿樹”、“老大”這樣的稱呼呢。以前年輕時還希望父親喚他的字號,父親笑道,他喚了,那他這個字號就叫響了,可他到底還是隻能以他的兒子,徐家長子來出名,什麼時候他的字號外人先叫起來了,他在家裡聽到了,他這個父親再以字號尊呼他。

羞得徐樹再也不肯在外以字號稱自己。再看那些文不顯,名不彰的人字號先起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