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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柳絮聽他說的輕飄,心裡卻知道主人這脾氣,又看林禾身上已有幾處細長傷口,還不曾上藥,心下不是滋味。

起身去偏室取了些傷藥,為他抹了。

和林禾一處並排跪好。竟然開始聊起天來。

“今個夜裡那人兒真是漂亮。柳條細腰,在肩上一環,就能整個攔進懷裡,特別是床上的功夫,嘖嘖,那叫個動人。不過這爺也真不讓人省心……”

“你怎麼好上這口了?”

“瞧你整天窩在王府的,哪天得空我帶你去玩玩。”

第 6 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還未轉亮,便見得幾個下人奉著各色洗梳物什魚貫而入。

原來已至清晨。林禾兩眼痠瑟,微閉了眼,便覺得眼前一黑,像是墮進了永暗的深洞,意識也是模糊,忙又睜開。被晨風一吹,寒徹刺骨,人也醒了些。

進來準備伺候梳洗的下人看著這場景都有些傻了。府裡最能在主人面前說的上話的兩個人居然都齊刷刷的跪在這兒。甚或人聽得柳絮居然還在說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去吧。”

林禾抬眼對正在回味城東風華樓小官風情的柳絮,心裡頗為感慨於他一晚竟是將流榮的楚館秦樓如數家珍般唸叨了一遍,就是對哪個小官身上哪處有個怎生的紋身,何人所繪都頗為了然。

柳絮還不得盡興,看著時辰卻萬不敢再耽誤。

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塵,好生整理了一番,便領了下人進了屋去。

主人便是主人,就是你萬般能耐,千般妖嬈,當著主人的面也只是一個奴才,柳絮是這樣想的,林禾也是。

張延成出來的時候,看到林禾還工整的跪在那裡,心情莫名的大好。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

“奴才請王爺安。”

林禾俯身,恭敬的磕了個頭。

張延成曖昧的一笑,那一笑縱使如春風扶柳,如月照山崗,卻說不出的詭異。

從腰間抽出檀香小扇,墜著鴿子蛋大小的玉飾,端是透亮純淨,玲瓏可愛。這原是內院江小如的,送了張延成當定情之物。兩人此刻正是紅火,這信物便是隨身戴了。

將小扇伸林禾跟前。

林禾抬手去接,卻被張延成順勢拉的往前一衝。整個人倒了懷裡。

隱約香氣盈身,溫暖依舊。

卻只那麼一瞬間,林禾連最後那點要抵抗的念頭也是不得了,那些可悲的尊嚴都已經不再重要,多熟悉的體溫,多熟悉的氣息,這是多少個午夜夢迴時貪婪著記掛著的人啊。

可是下一刻,伴著吸吐間的溫暖卻是一句“塞了那處。”

林禾整個人僵在張延成懷裡。他已習慣主人對他打罵訓斥,可這般戲弄與他還是頭一次。

“去我屋裡弄去,我等你。”

此話一出,林禾更覺無地自容,主人要他戴著這個跟著他辦事?

第 7 章

林禾仰頭望天,下著雪,白濛濛的一片,什麼時辰都已辨白不得。好像他們就這麼悠哉悠哉的走了很久。

“禾兒,餓嗎?”

張延成掀開簾子,對著騎馬跟在馬車邊的林禾“好心”的表示著作為主人的關切。

林禾披著張延成出門時給的氈毛袍子,滿身白的尤為素淨,和這漫天的雪混了一處,只有那張溫潤的臉蛋露在外面,粉雕玉琢的,若不是沾滿了雪塵的睫毛,微顫著,倒是像足尊瓷娃娃。

聽得主人問話,揍近了些,低頭回了。

“不餓,勞主人掛心了。”

張延成嘴角微揚,望著又一滴細密的冷汗甚為篤定的從林禾的臉頰滑落,心中似有什麼被一下子填的滿滿的,卻又似有什麼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落寂和著暢快,如同一場無止境的拉鋸戰一般在心尖摩挲著。張延成開始後悔,他每次這般折磨著林禾,又何嘗不是在折騰自己。可是在下一次,下下次面對著林禾的時候,他還是會這麼做。

我是個怪物,這個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張延成的腦中,可是下一刻他又會想,我是怪物又怎樣?我就是喜歡這樣折磨林禾,他只是我的奴才,就是皇帝老兒也管不著。

林禾無論在什麼時候,背脊總是挺拔的,可是那臉淡然之下,兩手握著關節煞是慘白。隨著馬起伏顛簸著,□就如同一次次的被撕裂一般,還未及稍緩,下一波又緊接著襲來,永無止盡。被血濡溼的底褲沾著大腿,冰涼堅硬,隨著鞍上下震動間就像是被板子抽打著,那股子的疼痛削減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