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話可不能說得這麼絕,就憑我朋友在高樂高看場子,我說出這樣的話,就算道上的朋友知道,也說得過去吧。”單思華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金四氣勢洶洶地瞪了單思華一眼,總算明白今天單思華是有備而來。
不過他也不是怕事的人,稍微調整一下情緒後,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小華,就算你給我100萬,高樂高的場子我也不會放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這下輪到單思華憤慨了,不由得質問道:“給你錢也不行,為什麼你就非得要那個破場子,可不可以給個合理的理由?”
“沒有什麼,反正高樂高的場子我志在必得,如果誰敢和我作對,就算是親孃老子我也不會手軟。”金四惡狠狠地接了一句,暗示單思華不要再管閒事。
“金四,虧你還是有頭有臉的大哥,竟然要和一個女人爭場子,還說不出理由,這算是不是強佔?”單思華不溫不火地反駁一句。
“單思華,你難道不明白,當初童老闆欠我的高利貸沒有還嗎?”金四接道:“現在他死了,我要他的場子來抵債,這有什麼不可以,誰說是強佔?”
“四哥,童老闆不過才欠你幾萬塊的高利貸,現在要童老闆的女人給你20萬,難道還不夠抵償你的那些高利貸?”
面對單思華的步步追問,金四氣急敗壞地低喊道:“如果我收了你們的錢,以後我的臉往哪裡擱?傳出去不怕道上的兄弟們笑掉大牙才怪。”
“就算你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童老闆已經死了,難道一條人命還抵不上一個場子?”單思華據理力爭,想引出金四說出實情。
在單思華看來,金四非要強佔高樂高的場子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其中一定暗藏隱情。
今天晚上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激怒金四,讓他說出實情。
“童老闆的死是一個意外,我早就說過。”金四憤憤然接道:“再說我不可能因為他死了,就不追究責任,這是道上不成文的規矩,就算童老闆死了,也得把他的資產讓出來做抵押。”
“四哥,你放高利貸不外乎就是為了賺錢,現在我們答應給你20萬,已經超出了童老闆欠的好幾倍,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高樂高的場子。”單思華喋喋不休地說著,還在試圖激怒金四說出實情。
在單思華的印象中,今天晚上恐怕是他這輩子話說得最多的時候。
為了要查出高樂高場子的真正內幕,單思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最關鍵的是,這事和曉蓉扯上關係,讓單思華有了追查下去的信心。
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都要把這件事情一查到底,直到水落石出,大白真相。
“單思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金四似乎被氣壞了,竟然連話都說不清楚。
頓了片刻,才又接道:“我懶得給你說那麼多,總之一句話,高樂高的場子我非要不可!”
單思華聞言,明白今天晚上的談話又該是不歡而散,當即也站起身,不甘示弱地接了一句:“好吧,既然沒得商量,我也告訴你,高樂高的場子我管定了。”
“走著瞧。”金四冷哼一聲,大步走到門口,拉開臥室門,不再多說。
原本以為金四會破口大罵,沒想到他只是站到門口,示意出去,這倒讓單思華有些意外。
談話再次陷入僵局,而這原本就在單思華的預料之中。
走出臥室,客廳裡不見耗子的身影,單思華不覺一驚,脫口問道:“和我一起來的那小子呢?”
金四也略為詫異,轉臉望向那個一言不發的傢伙。
單思華見狀有些心焦,回憶剛才金四在進房間的時候,曾經和這個一言不發的傢伙交換了眼色。
莫不是金四暗示這個傢伙對耗子下了毒手?
越想越怕,單思華不由得衝著那個傢伙喊了一句:“你說話啊,我的朋友去哪裡了?”
邊說,單思華暗暗蓄勢,全神戒備地注視著金四和這個傢伙的動靜。
金四轉而發話問向一言不發的傢伙:“馬三,剛才這個人去哪裡了?”
那個傢伙用手比劃了幾下,並沒有回答。
單思華一看急了,怒目圓睜,對著金四恨聲質問:“說,你們是不是下陰手,把我的朋友做了?”
“不要想的那麼壞,我金四在兩龍鎮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會幹那種卑鄙的事情。”金四淡笑著接道:“再說這是在我家裡,要動你的人,我還怕弄髒了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