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急轉之間,單思華正欲開口,冷不防旁邊響起另外一個聲音,低喝道:“等下,等一下。”
是李強。只見他站到人圈中,面露焦慮。
“你娃想咋樣?”應奎有些意外地瞪了李強一眼,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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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乾脆和他們拼了
要坐飛機的是自己,這李強跑下來幹嘛?難道是因為偷了自己的信件感到內疚,突然之間良心發現,要幫忙說幾句好話替自己求情?
單思華暫時收住吶喊,不解地望向李強,心裡這樣揣摩著。
“奎哥,要不就讓他養養金魚得了……”李強果然是想來打圓場說好話,但話到一半就被應奎硬生生打斷。
“你娃算老幾?敢跟老之說這種話?”應奎聲色俱茬地發出警告,用手推了李強一把。“給老之滾回鋪上去,再說就讓你娃來坐飛機!”
聽到李強為自己求情,單思華沒有半點感激,相反有些噁心。前面偷了自己的信去討好應奎,這會又假惺惺來說句好話,真不要臉!
等李強灰溜溜地躺回大鋪,應奎又冷笑著對單思華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把咋牆尖那女娃的過程給我們講一遍,讓我們高興高興。”
在應奎看來,單思華既然能有膽牆尖,為啥沒膽把經過說出來呢?通常人們都有好奇心,越是未知的就越想知道。
可他們又怎會了解單思華內心的感受,瞭解單思華和遊麗之間那份原本是清純美好的青梅竹馬的發小關係。
每當一回想起那個惡魔般的夜晚,單思華都要為當時的無恥衝動而深深愧疚好久,常常是從半夜就懊悔到天明。
在他的心目中,遊麗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得沾汙她的清白,儘管自己曾經對她做過可恥的行為。
如果遊麗知道,自己把如何侵犯她的過程當作笑話一樣講出來,供別人取樂,她該是多麼的傷心欲絕。
自己已經給她的身體和心靈留下了難以彌補的創傷,絕對不能讓這創傷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哪怕只是一次!
單思華再次咬緊牙關,倔強地低下頭。
不說,就是不說,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
見單思華低著頭一言不發,失去耐心的應奎也不願再羅嗦,對小雀等人使了個動手的眼色。
早就蠢蠢欲動的小雀等人一擁而上,抓手的、箍腳的分工明確,各人都蓄勢發,只等應奎一聲口令,便要將單思華臨空吊成一個“大”字。
低頭不語的單思華冷不防被控制住手和腳,心裡大駭,前晚他已經領教過坐飛機的第一個程式,知道這玩意很危險,搞不好要把人整成殘廢。
“放開我,要不然我真的要喊了。”單思華一邊作著徒勞的掙扎,一邊試圖用呼喊管教來嚇住小雀等人,讓他們停止這該死的坐飛機行動。
“你喊啊,喊大聲點,看看有誰會來理你。”應奎不慌不忙地說道,返身坐到風扇下面,等著看好戲。
應奎話音未落,單思華已經被小雀等人提住手腳懸在空中,瘦小的身軀呈“大”字一樣垂掉著。
肩膀處傳來一陣痠痛,單思華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救命啊,快來人,這個獄室有人要殺人了,救命,快來人救我。”
淒厲的慘叫劃破寧靜的夏夜,在空蕩蕩的獄室裡傳出去很遠。後面的話單思華沒法再喊出口,因為他的嘴巴被應奎捏在手中,捏得好緊。
就算應奎的關係再硬,也不敢讓這樣的慘叫繼續下去。他死死捏著單思華的嘴巴,破口低聲怒斥道:“你個小廝娃,老之讓你喊,你再喊啊,麻立皮!”
單思華的呼救聲喊出去後,從相鄰的獄室內傳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寂靜的過道顯得有些小小的嘈雜。
“糟了,管教可能要過來,都是這個小廝娃瞎叫。”應奎急促地罵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痰,另一隻手帶著勁風給了單思華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奎哥抓緊時間上飛機,整好了我們馬上去睡覺。”小雀也顯得有些慌張,急道。
“我來捏住他的嘴,叫那個啥,就是你,9521來坐,快點。”應奎不敢鬆開手,對趟在床上裝睡的李強低聲吼道。
被捏住嘴的單思華本來還在為自己的呼喊沾沾自喜:好你個應奎,說什麼不怕別人喊,還只喊了一聲就嚇得過來封口,原來也是一個吹牛不打草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