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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真沒想到啊……”

一位事故科的警察走過來,問:“你們倆誰是耿迪?”

“我是,怎麼啦?”耿迪來不及安慰邱建,他的腦子現在已經亂得一塌糊塗了。

“你跟我來一趟!”警察說完徑直向門外走去。

耿迪匆匆跟上。

……

“你是耿迪吧?”在醫院大樓外面的空地裡,警察停了下來,轉身又問了一遍耿迪。

“是,我是。有什麼事嗎?”耿迪不時回頭,焦慮地向大樓望去。

“我是事故科的。是這樣,”警察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在確定了沒人以後,壓著嗓門兒對他說,“傷者是你什麼人?”

“朋友!怎麼啦?”耿迪有些不耐煩了。他對這個警察在這種時候把他從樓裡叫出來感到非常生氣。因為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黃曉軍的傷勢,別的一概沒有興趣。

“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朋友死不了,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警察也有些生氣了。

耿迪這才塌實了一些,緩和地問道:“好吧,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朋友是酒後駕車,而且又是追尾,現場勘察的報告明天就出來了。不用說,你朋友肯定是負全部責任。但有人要我轉告你,是誰你就甭問了,這起車禍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怎麼說呢,你朋友可能是得罪什麼人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耿迪點點頭,表示明白。

警察接著又說:“當時有一輛大貨在你朋友的車前面突然併線,然後急剎車……據大貨司機稱,是因為在他前面還有一輛盛京切諾基先做了緊急制動。現場也確實有留下的痕跡。事故發生以後,那輛切諾基沒有在現場停留,估計是找不著了。你要問我為什麼,我沒辦法告訴你。那輛大貨是外地的牌子,現在連人帶車都在事故科呢。老兄,幸好是輛賓士500,要不然……哼!”說完,這位警察向不遠處自己的“掛斗”走去。

黑夜下,耿迪點上一隻煙,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黃曉軍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左側股骨粉碎性骨折,右側第四、第五肋骨骨折,右側胸腔閉合性血氣胸,頜面部軟組織輕微挫傷……目前看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根據各方面情況的綜合判斷,耿迪立即制定了一套應急措施。在這種時候,他的任何想法和猜疑都不可能跟任何人溝通和商量。他情願把事情往最壞處想,做最壞的打算,採取最周密的措施,不惜一切代價,儘快把事態控制在自己所能掌握的範圍內。

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急救中心經過緊急處理以後,馬上將黃曉軍轉院。並安排保鏢24小時守侯,沒有他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病房和黃曉軍本人;同時讓邱建向全體員工宣佈一條紀律,不得擅自接受任何新聞媒體的採訪;派人嚴密監視“大貨”司機,查清背景,必要的時候可以先綁了再說……

……

耿迪再次見到黃曉軍已是車禍發生後的第三天上午10點左右了。在盛京西郊一座部隊醫院的高幹病房,耿迪見到了神志已經恢復清醒的黃曉軍。當他看見司巍巍的時候,他有些納悶兒,她怎麼還在這兒?他現在對能夠接近黃曉軍的人都抱有一種極不信任的疑心。他不知道這個記者小姐跟黃曉軍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但出於禮貌,他還是主動跟她打了招呼。記者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在他剛剛坐下以後,她便起身告辭了。

耿迪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目送司巍巍離去……

“迪哥,幹嘛整這麼大的動靜?”黃曉軍有氣無力地笑著說。

“你先甭管了。好好養傷,一切等你出院以後再說!”耿迪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出什麼事了嗎?”黃曉軍問。

“你都躺在這裡了,還不算事?”耿迪反問道。

“怪我,是我自己喝多了……”黃曉軍訕訕地說。

“還能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嗎?”耿迪認真地問。

黃曉軍搖搖頭,表示想不起來了。“迪哥到底怎麼了?我聽巍巍講外面來了好些個陌生人,這兩天一直守著我的病房,說是你安排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耿迪緊閉雙唇,用鼻孔噴出兩股熱浪,臉上透著冰冷的殺氣。他本來想好了,等過幾天再把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告訴黃曉軍,可就在他進病房前,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開大貨的司機昨天晚上在家喝酒喝死了。這件事給了他很大的震動。譚主任那天提到的唐董事長身邊那個“小平頭”的底細也查清了。此人名叫喬江宏,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