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於胡欣來說,他再溫柔,都不如面前這個冷漠的人對她有吸引力。她在這個人面前不自主的就會心慌,甚至都不敢直接看著他,不由的就低下頭去。
“子珏是比較仁厚一點。”陸簡之說,“可是,這個不應該成為別人傷害他的理由。”
胡欣聞言一驚,猛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陸簡之平靜無波的臉。
她忽然覺得全身如芒在背,全身的血液都好像一下子凝固住了一般,不由的說了句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陸簡之臉色平靜,語氣也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子珏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可以幸福。所以,對於他未來的妻子,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說到這裡,眼睛盯著胡欣,放慢了語速,“她一定要全心全意的愛子珏,你明白嗎?”
胡欣忽然間明白過來,這個人他什麼都知道。
她忽然覺得非常的恐懼,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的確很希望這個人能明白她的心思,甚至希望兩人之間能有點什麼,可是現在她才發現,被這個人看穿心思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太冷漠了,簡直像一塊冰一樣。還有,雖然他如此的平靜,胡欣卻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我…我…知道了。”
“那你出去吧。”陸簡之伸手端起床頭櫃上的那碗粥,低頭慢慢的攪動著,並沒有再看她。
胡欣僵硬著身子站了起來,差點把椅子帶翻。
陸簡之仍然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孝順是好事。不過你的任務是照顧好子珏,不是我。”
胡欣剛剛進這個房間的喜悅之情已經蕩然無存,連大氣都不敢出,小聲的說了個是,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當晚一家人在一起時,胡欣忽然說我不想結婚了。
胡父大吃一驚,眼神看起來像是要吃人。
“你胡說什麼!”
胡欣低著頭坐在那裡,說我知道你怎麼想,可是我真的不想結婚了。
胡父正要發火,胡母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坐到胡欣旁邊,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告訴媽媽,怎麼好好的又不想結婚了。子珏對你不好?”
胡父在一邊插嘴說子珏怎麼不好了,我看他對你好的不能再好了,你別不知好歹,這個時候說這種混賬話。
胡母說你先別說話行不行,讓我先問問欣兒不行嗎?
胡父嘴動了兩下,終究是沒再吭聲。
“那你總得說個理由吧?”胡母循循善誘,“你現在這樣說,不是打陸家臉嗎?再說不說陸家,就是我們這邊,也要被人笑話,你說是吧。”
胡欣只是低著頭不吭聲。
她想悔婚的理由實在不能向外人說。陸簡之看穿了她的心思,這讓她以後怎麼在陸家立足?
胡父見她半天不吭聲,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你現在悔婚,你以為陸簡之是好惹的?你有沒有腦子?你是想看看我們怎麼死的對不對?”胡父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要動手,“我告訴你,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不想結婚,你早幹嘛去了。”
胡欣猛的抬起頭來,哭著說以前我也不願意,還不是你們逼的。
胡父眼看著巴掌就要上頭,被胡母一下子攔住了。
“你就不能好好的說嗎?”
胡父大喘著氣,指著胡欣說你別給我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由不得你亂來。話說回來,陸子珏這麼老實,對你又好。你上面又沒有婆婆,等陸簡之退了下來,整個陸家還不是你說了算。這多好的機會你知道嗎?你不嫁,大把的人搶著嫁。
胡欣氣沖沖的說那就讓她們嫁好了,說著一下子站起來,衝回自己房間,將門甩的震天響。
胡父氣的又將怒火轉移到胡母身上,直說慈母多敗兒,胡母不甘示弱,說他就想著陸家的財勢。
兩個人立即吵的不可開交。
陸簡之吃過午飯,又睡了個午覺。在快要醒來,半睡半醒之間時,忽然感覺有個人在自己床邊。
他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陸子璋正坐在他的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陸子璋一向喜怒無定,明明剛剛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這個時候盯著他看,卻讓陸簡之莫名的覺得有種…有種很溫柔的味道在裡面。
他一時有點受寵若驚之感,微笑著說怎麼不叫醒我。
陸子璋只是盯著他看,並沒有開口。
就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