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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案後他才繼續說,“說實話,我對白哉的做法真的不能理解,露琪亞是他妹妹呀,他為什麼就那麼想讓露琪亞死呢?”

“因為他是個笨蛋,”我漫不經心地道,伸手撥弄了一下沙發邊的花瓶中插著的山茶,“誒?”黑崎一護張大嘴,臉上的表情驚訝而困惑。

“聽著,”我轉頭注視著少年的眼睛,“你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因為你的地位與立場和他不同,也許你無法認同為了所謂貴族的尊嚴就要將自己的妹妹送上斷頭臺,但是他確實不得不這樣做,他是朽木家的家主,朽木家乃至靜靈庭上上下下幾萬號人全都注視著他,看著他如何處理這件事,這就像走鋼絲,處理不好,那就會讓朽木家陷入輿論的風暴,貽笑大方,從此朽木家會抬不起頭來,這樣的打擊,朽木家承受不起,朽木白哉也承受不起。”

“我還是不明白,那是一個生命啊,為了一個家族所謂的聲譽就能夠隨意放棄一個生命嗎?”

“你還小,才15歲,涉世未深,閱歷短淺,這世界就是這樣,不僅僅是擺上檯面的規則,我們得遵守某些潛規則,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不是你認為什麼應該被改變這些東西就會改變,這世界有它自己的法則。”看著少年依然有不服的神色,我知道除非他自己親身經歷某些事情,否則和他說這些違揹他道德觀的東西他是不會接受的。

他太年輕,愛憎分明,正義就是正義,邪惡就是邪惡,實際上,這兩者之間的界限並不分明,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如同素描,光影過渡極其自然,光面,暗面相接的界限只是一些排線,稍不注意,就會跨入另一個極端。他所認為的不能容忍罪大惡極的有些東西,在我看來,只不過是處在光影過渡間的灰色地帶而已。

我另換了一個輕鬆的話題,與黑崎一護消磨了一個美好的下午。

五十九

臨近晚飯時分,我聽見屋外一陣吵嚷,是九番的隊員們回來了,正好我也改完了公文,將公文整齊地碼放好,便走出門去。

來到練兵場,所有人都癱倒在地上,氣喘吁吁,有人想到之後的負重長跑忍不住仰天長嘆:“要不要人活了!”檜佐木稍事休息之後,站起來說:“不要廢話,快點起來。”大多數人都很順從,有少數幾個人起來的時候罵罵咧咧,嘴裡不三不四地嘀咕著什麼東西,我隱在一棵樹後聽得一清二楚。

我暗自皺皺眉,隨後理好情緒從樹後走出來,唇含淡笑,眼裡卻一絲笑意也無,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幾個人一眼,他們瑟縮了一下,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走到檜佐木身邊,手上拿著兩個重力扣,彎身扣在腳踝上。然後站起身,長身玉立,衣袂翩然,挑眉掃視全場:“我和你們一起跑,如何?”“隊長您……”檜佐木看向我,眼裡有一絲觸動。

我看了他一眼,隨後斂去笑意重新看著底下的九番隊員,輕聲道:“我是想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堅持不下來。”人群中有些許騷動,“隊長,我們可戴著這玩意兒活動了一天,您才剛戴上,這是否有些不公平?”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我抬眼看去,入眼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上挑的眼角很是輕佻。我平靜地又拿出兩個重力扣,乾脆地扣在腕上,這才看向他:“滿意了?”男人勾起一絲笑意:“勉強可以。”我一挑眉,不再多話,乾脆地下達命令:“列隊站好,準備出發。”

在九番隊員列隊的時候,我將大氅脫下遞給檜佐木說:“幫我放回辦公室,跑步的時候它會礙事。”

等檜佐木修兵回來之後,我帶著已經排成一列的九番隊員出發了。

起初大家還很有精神,個別頗有閒心的還你追我趕,像是故意彰顯自己的體能似的,我落在隊伍後面,慢慢地跑著,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冷眼看著隊員們打鬧,一邊在心裡冷笑:嘖嘖嘖,現在過多地浪費精力,我看之後的路程你們怎麼跑完。

果然沒多久,大部隊的整體速度就慢了下來,我保持原速,連超幾個人,來到隊伍的中前部之後,我轉身倒著跑,悠閒自在地看著已經開始淌汗的隊員笑道:“怎麼,這就不行了?不是鄙視我這個代理隊長麼?不是認為我這個隊長不行麼?連我都可以超過你們,你們的那股所謂傲氣有什麼用?我可是綁著雙倍的負重的哦。”言語之間,譏誚之意傾瀉而出。

吶,這幾個人就是隊裡最看我不順眼的人了,全都在檜佐木列給我的黑名單上。此刻被我冷嘲熱諷一頓,臉色頓時很不好看。

實在不忍心看他們跑得這麼可憐,我好心地說:“調整呼吸,要是你們一直保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