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農兵學員重新考試,合格者才承認學歷。
以他的功底,所定科目,如囊中取物。羞愧的,曾幾何時,一提工農兵學員,讓人仰慕,不僅代表學歷,更是高貴階層象徵,自然紅領導階級,而不是歷史上有這樣那樣“待查”、出身不好“賤民”。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如今有點讓人唾棄之嫌。重新考試,明擺著不信任,乃至否定?
彭劍說:“現在出現股文憑熱,好象只要文憑到手,就官運亨通,有的臨渴掘井,搞假文憑,有的找槍手,讓人捉刀,要杜絕這股歪風。文憑,不是用人唯一標準,當好人民公僕,做出有目共睹業績,才是重中之重。公僕做到一定水平,遊刃有餘,舉重若輕,決不是一紙文憑可以替代的。當然,不是肯定七十年代目不識丁、胸無點墨為榮,但文憑決不是官爵象徵,歷史往往是無情的,切不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彭劍的話對他雖是慰藉,心灰意冷的是,堂堂書記,年逾四旬再“登科赴考”,不亞《儒林外史》吳敬梓筆下老童生,顏面盡失。有野心的人,最終只能栽在野心上。打碎的內心尷尬再難平衡,似被撕去面紗,剝光衣服,*裸站在人前示眾。
一人無聊地室內獨步,神秘隱晦心理難以剋制的煩躁,再不象信不失時守夜啼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