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娘,我沒事,只是有些緊張而已。”
封大娘拍了拍陳悠的肩膀,安慰道:“有何可緊張的,大娘便與你直說了,辨藥可是初審中最困難的,這最難的你都過了,後頭的都不過是送的而已。”
陳悠謝過封大娘地提點,“封大娘,不知我可不可以喝點茶水。
陳悠是今日第一個女大夫,而且年紀又是這般小,封大娘理所應當起了愛才憐惜之心。
“當然可以,你等著,大娘給你去倒。”封大娘要立即起身,卻被陳悠攔住。
“大娘,我已經夠麻煩的了,怎麼還能叫您親自倒水,還是我自己來吧!”
封大娘瞧小姑娘懂事,更加喜歡,試問,誰不喜歡聰明乖巧又會疼人的孩子。
封大娘也不堅持,笑著瞧著她自己去了,“茶水就在爐子上,旁邊有溼布巾,墊在手上,倒水的時候小心些,莫要燙到手。”
陳悠應了,起身去倒水。
來到火爐前,滾水冒著白煙,“咕嘟咕嘟”地響著。
陳悠嚥了口口水,橫了橫心,拿起放在小几上的茶盞,而後左手提起水壺,眼睛一閉。
右手手背上一陣灼痛,而後茶盞和水壺都“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封大娘聽到響聲抬起頭就瞧見陳悠滿臉痛苦抓著右手手腕。
瞧見陳悠手上通紅的燙傷,封大娘猛地吸了口冷氣,很快又冷靜下來。
“陳姑娘莫慌,我這就給你處理。”
十指連心,何況是被滾熱的水燙到了手背,忍受著手指一陣陣傳來的灼痛,儘管是咬著牙,但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封大娘動作很快,房間內一應救急的東西也俱全,陳悠被燙傷的右手很快就被處理。
傷口上撒了藥粉,雖然還傳來陣陣疼痛,但已比剛燙到時好多了。
“你這小姑娘怎的這麼不小心。早讓你注意水燙,竟然還傷了手!”封大娘有些埋怨,但低頭瞧見陳悠眼眶還紅紅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又下不了狠心責罵,她家中也有個小女兒,只比陳悠小几歲,每次闖禍被訓也是像陳悠這副模樣,只埋頭掉眼淚,她一瞧見心就軟了。
“大娘。都是我不好,害您擔心了。”陳悠聲音還帶著剛剛哭過後沙啞。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這傷口包紮了後,十日之內不要碰水,也不知以後會不會留疤,這小小年紀的。一雙白膩膩的小手留了疤可不好看!”
“大娘,我沒事了,我們繼續吧!”陳悠抹了把臉道。
“陳姑娘,你這模樣還能繼續嗎?”封大娘有些擔心,“要不,還是將你家人尋來,送你回去休息。”
陳悠急忙搖頭,“只不過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藥會三年才一次,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封大娘嘆了口氣,“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馬虎的姑娘。也罷了,看你這麼執著,便繼續吧!只是支撐不了的時候定要說出來,身體可是最重要的。”
陳悠點頭,“多謝封大娘!”
封大娘看了她一眼,心疼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剩下的四隻銘牌放到陳悠面前。
陳悠伸出左手,瞧著那四塊一模一樣的銘牌。朝著第一塊伸過去,可手伸到一半,卻改道選了第三塊。
封大娘看著陳悠指著第三塊,問道:“決定是這個了?”
陳悠用力點了點頭。
封大娘將四塊銘牌全部翻過來,第一塊是診脈,而第三塊卻是行針!四分之一的機率卻成功的被她選到了,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陳悠當真是慶幸剛剛使計將自己的手給燙到了。
“行針?”封大娘瞧著第三塊銘牌上寫著的內容,也有些無語。
她看了眼陳悠被包紮成一個粽子般的右手,又低頭瞧著手中拿著的銘牌。
當真是無巧不成書,陳悠手傷成這樣,根本就不能行針……
“這……封大娘,不然我用左手吧!”陳悠低頭一臉沮喪絕望道。
“你是左撇子?”
陳悠搖頭。
“那你如何能用左手!”
“可是,大娘,我不想失去這次機會,我一定要試一試!”
封大娘看著她,眼前姑娘眼神真摯,都這樣了,也不願意放棄,既然她辨藥都不成問題,那行針定也不在話下。
“這樣吧,你便在這其餘三樣中抽取一樣來測試。”
陳悠聽到這句話,雙眼晶亮地看著封大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