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而且,明顯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我一邊堵他一邊放,氣得我牙癢癢。”
溫銘蹙眉:“這些都是吃出事的患者?”
宮縱點頭:“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些人都說自己是在吃了繼輝生產的抑咳靈之後出現了不適症狀,而且一口咬死抑咳靈是假藥,喊著讓繼輝賠償他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
“而且,很奇怪的,出事的人只集中在這一家醫院。”
“記者招待會準備了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晚上八點準時釋出。”宮縱頓了頓:“這些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主要是想讓你聯絡一下上頭的人幫著活動一下關係,別讓有心人落井下石,這就麻煩了。”
溫銘坐到沙發上,閉目沉思了一會,點點頭:“這個容易,現在最主要的是揪出假藥事件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斬草除根,別留下後患。”
宮縱嘆口氣,他剛上任就出了這麼一件事,實在有夠鬧心,但另一方面,這也是在考驗他的實力,如果他把這件事處理的很漂亮,那麼那些質疑他的人以後通通都得閉嘴,包括他二姐宮莉。
說道宮莉,宮縱心裡突然有不好的想法,宮莉敢在外面開公司,敢去挖溫銘的人,已經充分顯露了自己的野心,她現在什麼事都敢做,這回假藥的事說不定也跟她有關。
“你在想什麼?”溫銘眯著眼睛看他。
“我在想——”
“你也懷疑宮莉對不對。”
宮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就苦笑起來,連自己都能懷疑到宮莉頭上,溫銘就更不用說了。
“我二姐現在已經有些癲狂了,昨天還跟父母吵了一架。”
溫銘冷哼了一聲:“假藥的事如果查出來是宮莉做的,決不能再包庇她,你要是心軟了,以後也別找我幫忙了。”
宮縱笑起來,走過去拍拍溫銘肩膀:“好嘛,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放心。”
“唉,怎麼看你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沒睡好啊。”宮縱突然驚訝道。
溫銘煩躁的蹙著眉頭:“管那麼多。”
宮縱挑挑眉,湊近了道:“你不會是跟莊敘鬧矛盾了吧,看你這段時間都不怎麼順心的樣子。”
“好朋友一場,有心事的話也別一直憋在心裡,說出來也許我能給你點意見呢。”
溫銘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悶聲道:“宋以霆走之前跟莊敘見面了,在莊敘跟前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莊敘不會知道那件事了吧?”
“沒有。”溫銘神色複雜:“但是他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了,我們已經冷戰了好一段時間了。”
宮縱也跟著沉默下來,這件事一直如同一根刺一樣紮在溫銘心裡,他不想說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麼多年了,早就不是以前能隨隨便便互通秘密的少年時光了。
半晌宮縱開口道:“我覺得莊敘心裡一定很在乎你,我也希望你能夠拋掉過去的包袱,和莊敘好好過日子,總是有根刺梗在心裡肯定有爆發的一天,早拔了早好是不是,但是你要是不願意也不必說,莊敘最終肯定是會理解的,無論如何,不要為難自己。”
把宮縱拜託的事處理完,在繼輝召開招待會的時候,九點多鐘溫銘開著車回去,心裡一直在想著宮縱今天說的話,面色凝重的加快了速度。
天空陰雲密佈,厚重的雨雲遮住了月光,眼看著就要下雨了,連空氣都壓抑了起來,莊敘關了窗戶,看著手裡的電話,溫銘一直沒有來電話,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回不回來。
宅裡的保姆挨個發了雨傘,又給每人添了一床被子,看莊敘面上有些不安,笑著道:“小夥子在想什麼,看你一直苦著臉。”
“要下雨了吧?”
保姆點頭:“有大暴雨,唉!下了。”
大雨說下就下,窗戶上立馬噼裡啪啦的砸下了雨點,天空轟隆隆的雷聲夾雜著閃電,頃刻間,天地就被灰茫茫的雨幕連成了一線,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莊敘聽著雨聲心裡更加不安了。
傾盆大雨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院子裡已經開始積水了,手裡的電話一直沒有動靜,莊敘實在忍不住了,動手撥了溫銘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過了幾秒鐘那頭終於想起了溫銘的聲音。
莊敘開口便問:“回來了?”
溫銘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路面,“快到了。”
“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這麼大的雨,你好好待著,我馬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