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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恐怕會將小人的兩條腿都給打折了。”說著僕役的臉上便露出一副古怪的焦急的表情來,似乎是想到了幾天之後,自己被吳國公朱元璋打斷了雙腿,不得不沿街乞討的情形一般。

丫鬟原本是不想說的過於清楚的,可是聽的此人說的可憐,心中一軟,便將主子徐碧儀的去處說了個分明道:“騙你做甚,就將碧儀主子的行藏告知於你好了,主子和馬伕人一同去了賞花去了。”

僕役一聽此後,不由嘟噥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賞花的情致,實在是令人有些奇怪。”

丫鬟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他的嘟噥之聲,便開口說道:“如今真是大好春光,難道就不能賞花了麼。”

僕役微微笑了一笑,慌忙解釋的說道:“不要誤會,只是眼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正在猛力攻打應天的水師,沒有想到碧儀主子不擔心哥哥的安危,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跑去馬伕人處去和馬伕人一同賞花,實在是令人有些不解。”

丫鬟看著僕役這般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諷刺了一句說的:“這也要你管,賞花吟月這般的雅事情致,可是你這個下人能夠明白的,別說是眼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只是打到了水師的營寨,還沒有攻破徐達元帥的佈防,就算是真的攻下了城,馬伕人和碧儀主子也是如此行事,絕對不會將這些外事放在心上。”

僕役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好了,我爭論不過你,我認輸總行了吧。既然碧儀主子去了馬伕人那裡,我也不便在此耽擱了,先去那邊尋到了碧儀主子也好給吳國公覆命去。”

“那此處也就不奉茶了,我等恭送你的大駕了。”丫鬟依舊嘲諷了一句。

僕役也不肯示弱的回了一聲說道:“茶水權且寄下了,等我下次有了功夫之後,一併叨擾。只怕是日後我想來此處喝茶,也沒人招待了。”

“臭美著你了。”丫鬟笑罵了一句,還沒罵完,卻發現僕役已然急匆匆的退出了宅院。不知道去了哪裡。

吳國公想要碧儀主子移步去見,莫非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情。丫鬟心裡頭忽然浮現出來了一陣莫名的擔憂來。

徐碧儀正躺在一張貴妃椅子上,和一旁的馬秀英說著話兒。戶外春風和舒,白雲輕卷,花香濃郁透過綠紗窗傳了入來,倒也令人極為心曠神怡。

不過在徐碧儀眼中心頭看來卻大是兩樣,美景雖佳,卻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去觀賞。

時不時的抬眼望一望窗外,之間一些不知名的蜂兒蝶兒,都翩翩巧巧地從著風兒飛舞,差次左右,煞是好看。只是心緒不寧,雖是美景在前,也瞧不到心裡頭去。

馬秀英的心緒卻要好一些,只見深深的院落裡,階前紅卉初豔,池中金魚跳躍。大地回春,正是一派明媚的大好春光,萬物生長,似乎是一副歡欣無比的景象。

看了一會景色,馬秀英便對著徐碧儀說道:“今日請碧儀來,一是想要見一見碧儀妹子,二是想要和碧儀妹子說一說李凝絡到底是底細如何。”

徐碧儀聽的馬秀英如此說來,心知這是正事,不能肆意在房中討論,便脫口說道:“馬伕人暫且慢言,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妹妹說的是,不知妹妹身子如何了,若是無礙,不如隨我一同去池子中間的水閣裡頭敘話。”

躺在貴妃椅子上的徐碧儀慌忙坐了起來說道:“楚軍師醫術通神,前些時日開出的藥方也是效應如神,我服了幾帖之後,已然是痊癒了,只是身子虧損了一些精氣,面色蒼白了一些。不過也只是血氣不足的小毛病,算不是大礙。倒是馬伕人前一陣子被奸人毒物所害,不知道身子究竟如何了。”

馬秀英笑了笑說道:“多蒙妹妹掛念,秀英平素的身子還算健碩,此處雖奉大難,幸而有楚軍師從旁邊救助,妙手回春,身子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說起來這條性命算是楚軍師所救,真該好好的致謝一番。”

聽得馬秀英這般說法,也提醒了正在貴妃椅上坐著的徐碧儀。徐碧儀掙扎著從貴妃椅子上下來,站起身來,便風吹花枝般地盈盈跪下對著江岸的方向祈禱:“正是如此,碧儀的性命也正是楚軍師所救,若不是楚軍師出手,恐怕我和我那個可憐的孩兒一起,都要去了陰曹地府。希望楚軍師能夠助我哥哥旗開得勝,千萬不要如我一般。就算碧儀折壽二十年,也願意換的楚軍師平安。”

馬秀英一見這種情形,不由得紅暈上頰,慌忙上去來扶起來了跪在地上的徐碧儀,輕聲對著說道:“碧儀妹子,你等不必如此,楚軍師吉人自有天象,不如就祝福楚軍師和你哥哥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