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顧家的產業,這偌大的財產,這麼快就花光了?
柳姨娘拔尖了喉嚨,冷笑連連:“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把財產吞了?好啊!咱們不妨細算一下!”
“京城的房子是什麼價?咱家前後四進還帶臨街鋪面的院子,花了多少銀子?京城的鋪面又是什麼價?咱家開店,買田置地,動用了多少款項?老爺為了進太醫院,這人情往來,流水似的花出去多少銀子?京城的人工,衣料,首飾,米麵糧油疏果點心又是什麼價?姐姐常年臥病在床,各種珍稀藥材不要錢似的買,人參燕窩蘿蔔白菜似地吃著,難道都不花錢?”
她氣勢力如虹,說一句,便往前走一步,咄咄逼人!
杜謙只不過問了一句,她噼裡啪啦回了幾十句,夾槍帶棒,連譏帶諷,直把杜謙說得冷汗涔涔:“那,那也不至於,連幾個丫頭也買不起~”
柳姨娘柳眉倒豎:“這家裡大到房子店面,小到針頭線腦,女兒們的胭脂水粉,哪樣不花錢?老爺進了太醫院,藥鋪裡也不能坐堂,咱們又是初來乍到,人脈全無,藥鋪生意一落千丈!田莊,鋪子裡的也只有出的,沒有進項!老爺死要面子,壓著我不許賣清州的祖宅,田產,硬說是顧家的祖業,將來要給二姑娘當嫁妝!要不是我捏著,算著,這個家早讓你敗光了!哪還能站在這裡說風涼話?”
柳氏撒潑(二)
更新時間:2013…9…19 23:28:23 本章字數:1609
杜謙已經被她一頓排渲,面子上下不來,瞪大了眼睛喝叱:“清州的祖宅,田產本就是顧家的祖業,留給蘅兒做嫁妝有什麼錯?”
杜蘅徑自冷笑。2
顧家的田莊,鋪子,錢莊,金珠古玩,能變現的全變賣了現銀,已被他一古腦搜入囊中,只剩一座祖宅和幾百畝的祖墳田!
若不是怕地方上的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妨礙他的官聲,怕是連這都要變賣光了吧?
如今卻用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世人面前裝出一副正氣凜然,慈祥父親的模樣,沽名釣譽,博取名聲,真真可笑!
柳姨娘尖著嗓子,哭叫起來:“您是一家之主,杜家的一切都是您的!莫說只把清州的祖宅田產留給二姑娘,便是全給她,誰又還敢說老爺錯了不成?您沒有錯!錯的是幾個庶出的少爺小姐,明明沒有做少爺小姐的命,還要託生在杜家,一輩子給人踩在腳底,怨得了誰?”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杜謙麵皮紫漲,提高了聲音喝叱。
老太太不管家,明知她誇大其辭,話裡虛的多,真的少,偏一時捉不到痛腳,只氣得說不出話來,握了拳用力地搗在胸口。
杜蘅急忙上前,雙手攙扶著她:“祖母,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錦繡搬了張圈椅過來,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錦屏泡了杯熱茶過來,伺候著她喝下去。
杜蘅含著淚,伸了手在她胸口揉搓,嘴裡輕喚著:“祖母~”
半晌,老太太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唉~~”
那邊,柳姨娘已經捶胸頓足,哭天抹淚地鬧將起來:“是!誰讓二姑娘是個有富氣的人呢?孃家有財,夫家有勢,自然要把嫡出的小姐捧在手心!可也不能把庶出的不當人!”
杜謙高聲喝罵:“混說什麼?不論嫡出庶出,都是我的兒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豈有厚此薄彼之禮?”
柳姨娘大聲頂了回去:“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一句二姑娘缺人伺候,立時三刻就要去買丫頭,連緩口氣的時間也不給!才辯了幾句,便懷疑我昩了私房錢!大少爺大小姐現在都在堊室受著苦呢,這叫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叫一碗水端平?騙鬼去吧!”
論起口才機辯,杜謙哪裡是柳氏的對手?
只看到柳氏上下嘴皮翻飛,他卻連插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只氣得呼呼直喘氣:“反了,反了!”
柳氏將臉一沉:“從我進杜家門起,姐姐便病臥在床!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老爺又是個不管事的,裡裡外外全憑我一個人撐著!我rì日天不亮便起床,婆婆跟前盡孝,姐姐床前侍疾!伺候完老的,又伺候小的,可曾有過一句怨言?”
她邊訴邊哭,杜謙面上陣青陣紅,訥訥地道:“我明白,這些年來的確辛苦你了……”
柳氏撒潑(三)
更新時間:2013…9…19 23:28:23 本章字數:1667
“為了這個家,苦點累點不算什麼,沒人感激也算了!可臨老了,還要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