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爭儲,又豈能少得了銀子?
有這一大筆銀錢做後盾,慧智通往那把椅子的路,一定會更加平坦。
對,就是這麼辦。
想明白了,心理輕鬆了,很快便熟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雙強有力的臂膀擁住她,她翻了身往那溫暖的懷抱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沉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隱約有人在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又幽幽地嘆了口氣。
第二日醒來,只覺前所未有的輕鬆,眯了眼睛正要舒展了四肢伸個懶腰,忽然發現自己還被人從身後圈在了懷中。
“你不用去校場?”她愕然回頭,對上蕭絕幽怨的眸子:“睡得舒服嗎?”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杜蘅愣了一下,點頭:“嗯,還好~”
蕭絕懶洋洋地道:“小爺又不是王府的護衛,去不去看爺的心情。”
“哦~”杜蘅隨口應了聲,曲起肘就要起身。
蕭絕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早著呢,陪我說說話。”
杜蘅遲疑了一下,乖乖地躺回去:“說什麼?”
蕭絕微微用力,把她翻過身來面對著他,指尖無意識地撫上她的眉梢:“今天想去哪玩?”
“能去哪?舅太太她們今日離京,得替她們踐行。”杜蘅抬眸,驚訝地問:“你不會連這都忘了吧?”
“送個行能花多少時間?”蕭絕不以為然:“我請了假,等她們走了,咱們可以好好地玩一整天。”
杜蘅心中咯噔一響,她打算去見慧智,哪裡有心思跟他出去玩耍?
可自兩人成親之後,他銷假去衙門,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接二連三不斷;尤其是斷刀案發,京裡風聲鶴唳,他每日早出晚歸,兩人連話都說不上一句,更別說出去玩。
現在好不容易得了空,又有興致,卻是不好直接拒絕。
“你昨天已請了半天假,再請怕是不好。況且,離別總是使人傷感,也不適合遊玩。倒不如等你休沐,咱們先計劃好了,再去玩一整天。好不好?”想了想,委婉地推脫。
蕭絕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舅媽她們處得這麼好了?還以為她們這一走,定然如釋重負,想不到會因她們離去而滿懷感傷。”
杜蘅啼笑皆非:“女人的事,你們男人哪裡懂?”
“爺又不傻,她們處處針對你出看不出來。”
“你少在這裡裝神運算元!”杜蘅笑道:“她們非是看不慣我,不過是想維護你罷了。”
“你還別不信,你的事,小爺十成裡最少能猜個八成。”蕭絕半真半假地道。
“那你猜猜,我現在想啥?”杜蘅含笑望著他。
蕭絕淡淡道:“不管你想啥,我只希望你記住,你的背後,有爺。”
“不管什麼事?”杜蘅不以為意。
“不管什麼事。”蕭絕答得斬釘截鐵。
“不論對錯,哪怕我把天捅破?”杜蘅斜著眼,笑盈盈地看他。
蕭絕低頭看她,大掌在她身上緩慢遊移,薄唇勾出一抹嘲諷曖昧的笑:“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還妄想著捅破天呢?”
“切!”杜蘅佯嗔地拍開他的手:“做不到就做不到,吹什麼大氣?”
“誰說爺做不到?”蕭絕眉一揚,臉上似笑非笑,語氣卻十二萬分地真誠:“你只管放手去做,天大的事也有爺兜著。”
杜蘅噗哧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以後真闖出什麼禍來,你兜不住了,可別怪我!”
“你放心。”蕭絕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撫上她的粉嫩的唇瓣,環在她腰間的臂微微用力,令兩人貼得更緊,目光灼熱,語氣堅定不移:“爺既然敢娶你,就有本事護你周全。”
杜蘅被他看得心頭微顫,更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垂眸避開他灼人的視線:“不早了,該起床了。”
飛快地推開他,跳下床,一溜煙地跑進了淨房。
蕭絕怔了怔,看著她如一隻山中的精靈,光著腳丫在晨光中輕盈地奔跑。心頭***,翻身躍起,幾個大步追上去,趕在門關閉之前,攬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
“呀!你做什麼?”杜蘅怕癢,被他一雙大掌這麼冷不丁地掐在了腰上,立時便軟了下去。
“你猜~”他順勢而下,低頭吻下去,熱氣吹在她光潔細膩的脖頸上。
“哈,不要,哈哈,好癢……”她扭動身子掙扎。
“不要這樣,還是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