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擊潰了我,也許是我過於用絕望的態度去看待分手這件事情,然後拒絕了一切可能性,繼而扼殺了所有的餘地。。。。。。
方圓繼續言傳身教:“昭陽,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難免會有磕磕碰碰,我和顏妍曾經也鬧過分手,但我們還是走下來了,因為我們願意讓自己冷靜下來,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給愛情一個機會,你也看到了,現今社會,離婚後再復婚的都大有人在,你又何必自我封閉,如臨大敵似的把分手當作是一件很絕望的事情呢。。。。。。也許在你絕望的時候,女人卻在等待著你的挽留,讓她感覺到你根本離不開她!”
我那顆固執的心,隱隱有鬆動的跡象,我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在呼吸中感覺到那些痛徹心扉的夜晚,很有可能只是我帶著強烈的主觀意識幻想出來的,此時的自己便更痛!
。。。。。。
離開了小飯館,我拎著半瓶沒有喝完的啤酒,來到了鑲嵌在這個城市裡的一座天橋之上,在模糊中望著身下的車來車往,於是我身體裡的靈魂,便被這些閃爍的燈光給刺透了,那陣湊著熱鬧的風,也帶著秋季的涼意,從那些刺透中呼嘯而過,我漸漸有些空乏,空乏到記不得自己做過這些什麼,又在期待些什麼。
我醉了,醉倒在這座快被廢棄的天橋之上,於是趁著這陣醉意,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找到了米彩的號碼,躲在城市的柔軟之中,給她發了一條只有一個逗號的資訊,我想告訴她,我不願意在我們之間劃上一個句號。
我等待著,可也許她無法會意,也許她已經在我們之間劃上了句號,也許我該更主動一些,但這個夜晚我已經無能為力,我喝醉了!
終於,有好心的路人走上了這座被廢棄的天橋之上,他喚醒了我,問我住在哪裡,我將老屋子的地址告訴了他,於是他攙扶著我下了天橋,將我送到了計程車上。
到達目的地後,司機將我攙扶到了樓道口,我給了他一百塊錢,按著有些疼痛的頭,告訴他不用找了,司機對我說了聲“謝謝”後便離去,我的世界再次安靜了下來,或者說安靜的是這個小區,這段時間似乎又有好多住戶搬離了這裡,因為這裡實在是太舊了,都快沒有了都市的氣息。
我手腳並用,順著樓梯向上爬著,到達頂樓後,便喘息著靠在了屋門上,摸出一支菸點燃,我知道這個夜,米彩根本不會來,可我還是想來看看,再想想我們初次在這裡相識的畫面,也許就會弄清楚我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又是什麼摧毀了我們經營過的一切。
我的腦袋越來越沉重,可我的意識卻越來越清醒,我想到了自己在呼嘯而過的青春裡,憧憬過的生活包括愛情,我想到了那條在吉他彈奏出的旋律裡,幻想出的幸福河流。。。。。。
可這一切都已經與我漸行漸遠了,於是我在殘存的這點青春裡,淌下了懺悔的淚水,可卻留不住那一如既往、往前奔行的歲月。。。。。。酒精刺激出的迷幻中,我抱著頭痛苦的嗚咽著!
屋門從裡面被開啟,沒有了依仗的我,便倒在了地上,然後我看到了白天曾被我用言語攻擊過的米彩,我驚慌的不知所以,可連爭扎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喝酒了?”
我在痛苦的嗚咽聲中應了一聲。
“喝了多少?”
我終於從地上坐了起來,抹掉了臉上那已經發黏的眼淚,用生平最大的勇氣對她說道:“。。。。。。你別嫁給他,行嗎?”
她沒有太多的情緒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你能給我個理由嗎?”
“因為我覺得你還沒有忘記我。。。。。。。”
“那是在今天之前。”
“我今天之所以對你說這番話,是因為不希望你,走在一條。。。。。。一條錯的路上,越錯越離譜!”
歷經了一段極長時間的沉默,米彩才開了口:“可是我想聽到的不是你對我說這些。。。。。。你走吧,我也要走了,這個屋子裡的所有東西,明天會有家政公司來搬的。”
“你要去哪裡?”
米彩並沒有給予回答,只是說道:“不要問了,你走吧。”
“你告訴,我能去哪兒,我喝的這麼醉!。。。。。。。”
“隨便你,反正你也已經在這座城市漂泊慣了。”
她的話,讓我再次想起那些無處可去的日子,我一個人在深夜裡晃盪在這座城市,是那麼的孤獨和無助,這些回憶裡的孤獨,再次讓我變得無助,我有些呆愣的望著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