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衛子陽醒了沒有。”。
走出書房,季元熙又停下腳步,問身邊的江海:“你說,我會不會太絕情了?他一旦被抓住,絕對不會有活路了。”
“季先生,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了,想蓋是該不住的,不能讓整個季家的榮譽受損。”
“你說得對,再說了,他想要藉此坑害我,哪能讓他得逞。”
季元熙一抬頭,看到衛子陽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立刻笑了起來:“醒了?”
他走過去抱了一下,又親了一下,膩膩歪歪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對他做這些親暱的小動作,而且樂此不疲。
衛子陽打了個哈欠:“我想你應該回來了,就醒了。”
“去換件衣服,我們出去吃飯,然後去聽一場音樂會。”
“音樂會?季爺,你什麼時候格調那麼高了?”
“我的格調一直是很高的好嗎?自從認識了你,才開始懷疑自己的品味,所以得聽聽音樂會,陶冶一下情操。”
“情操?季爺,你不是不管有情沒情,都操的嗎?”
“別廢話了,快上去換衣服。”
衛子陽轉身上樓,玩笑過後變得嚴肅。季元熙在門口和江海說的話,他聽到了,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有人企圖害他?
是什麼人敢坑害他?跟藏在農莊裡的東西有關係嗎?還是根本就是兩碼事?
回想在t國時,那個趙叔看季元熙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如果有關係的話?他會不會是被害的?
衛子陽忽然心中一喜,可隨即又馬上責備起自己,竟然毫無根據地憑臆想來猜測真相。
不過,的確有可疑,不是嗎?
看來,暫時把資料壓著不給頭狼,還是對的,應該再深入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或許背後真有什麼秘密呢?
想到這裡,衛子陽鬱結的情緒,舒緩了一些,對頭狼的愧疚,也輕了不少。
人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哪怕知道自己在做錯誤的事,也能找出一千條理由,進行自我安慰,自我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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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他們去了音樂廳。因為快要過年了,所以各類音樂會比平時多了一些。
“這場音樂會的指揮和我有些交情,所以特意邀請我來聽他的音樂會。”在vip專座落座,季元熙對衛子陽解釋到。
他們坐的是最好的位置,音樂廳的內部結構經過巧妙設計,聲音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有良好的匯籠。
衛子陽朝場內一看,前來欣賞音樂會的人無一不是西裝革履晚禮服,可見這場音樂會的檔次是不低的。
“季爺,我要是聽到一半睡著,你可別怨我給你丟面子。”
季元熙橫了他一眼,板著臉說道:“陸倩倩前幾天給過我一本孟易然高中時候的日記本。”
衛子陽下巴差點掉了,孟易然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提孟易然的日記本幹什麼?
“咳咳,我大致翻了一下。”
“季爺,隱私兩個字你會寫不?”
“我就看了一下!你激動什麼!”季元熙為他替孟易然打抱不平非常不滿。
“而且到底是陸倩倩主動給你的,還是在你的授意下特意去偷的?”衛子陽一針見血。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季元熙虎著臉,“他裡面提過一句話,是說有機會要陪你去聽一場馬勒的交響音樂會。”
高中是他最無憂無慮的時期,衣食無憂後,就會追求精神充實,那時候便和孟易然一起欣賞音樂,馬勒是他們共同欣賞的音樂家,所以才有了聽音樂會一說。
那是多麼單純青澀的少年時期,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你別告訴我你真聽不懂啊,真能裝!”季元熙說,“反正孟易然這輩子都別妄想跟你聽音樂會了。”
衛子陽算是明白了他帶自己來聽音樂會的目的,原來他就是喜歡跟假想敵較勁:“今天演奏的是哪一部?”
季元熙得意道:“第二交響曲。”
衛子陽好笑地看著季元熙,忽然覺得這個人幼稚得不行,就像大男孩一樣計較一些奇怪的事情,就連那麼多年前的事都會被他挖出來鞭撻一番。
可是他又覺得這樣的季元熙特別迷人。
音樂會結束,兩人相伴走出演奏廳。
“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