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嘴饞了,快撒手吧!”楊浩見他快要把箱子搬倒了,忙提醒他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箱子已經被衡其奮力拽了下來……
“快閃開!”楊浩急忙大喝一聲。
衡其本能地往旁邊一躲,只覺得箱子帶著風聲“呼”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接著又砸在了地上,直砸得四分五裂,裡面的顏料粉也紛紛揚揚灑了出來,將衡其染成了一個花花綠綠的怪物!
由於顏料粉很多,房間裡的空間又狹小,因此整個房間裡霎時變得灰塵滿天。面對面都看不清人影了。
衡其掩住口鼻,一邊咳嗽一邊咿咿唔唔地叫道:“咳咳咳……可司,這是什麼玩意呀,這麼多灰?我眼睛都看不見了,你在哪裡呀?”
瀰漫的塵灰中,他抓住了一個人的身體道:“可司,原來你在這裡呀,你為什麼不說話?”
不料回答他的卻是一聲嘰哩咕嚕的鳥語,接著他感覺到一股冷風向自己的腦門上襲了過來。這小子總算反應機靈,聽到風聲急忙偏開了花崗岩腦袋,但左臉頰仍被擊中了,只覺得火辣辣地疼痛。他不由駭然叫道:“可司,你幹嘛打我?”
“誰打你了?”楊浩的聲音從另一個角落裡傳了過來。
衡其大感驚異道:“不是你?”
話剛說完,只聽見塵灰中一股詭異的腳步傳了過來,他急忙往旁邊一閃,同時拔出了手槍——他知道在房間裡用手槍比用M16突擊步槍方便得多。
由於塵灰實在太濃太密,他對面的那人也看不清衡其在哪裡,只是慢慢地移動著腳步,小心地試探著。
“可司,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壞蛋!我開火了!”衡其突然大喝一聲,瞄準對面勾動了槍機:呯……”
他一連開了五、六槍,然後停止了射擊,在塵灰中等待著。
約莫一兩秒鐘後,瀰漫在空中的塵灰慢慢地散去了,房中的景物也清晰起來。衡其看見了自己的旁邊就靠著那個大立櫃。他連忙閃在了大立櫃的一側,然後探出一隻眼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房間裡空蕩蕩的,並沒有剛才的那個人影,不但不見了剛才擊了他一拳的那個人影,就連楊浩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衡其這時忽然生出一股寒意,難道剛才襲擊自己的不是人,是鬼?
他忍不住扯開喉嚨叫道:“可司……”
他剛叫出了這一聲,從地上忽然站起了一個身影,一下子伸出鐵鉗一樣粗壯的手臂掐住了他的脖子!
衡其只覺得喉嚨裡咕咕一叫,頓時便喘不過氣來了,眼白也翻了出來。
“啪!”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那人忽然也翻起了眼白,然後撲通倒了下去。這人倒下去之後,楊浩隨即從那人身後現了出來。楊浩伸手拉起衡其道:“臭小子,你沒事吧?”
衡其捂著被扼疼的喉嚨道:“這傢伙好大的手勁呀,扼得我好疼……對了,剛才我叫你你怎麼不回答?你上哪去了?”
“你開槍後,那人就藏了起來。如果我繼續回答你,那我的目標就會暴露,我也就和你一樣要捂著喉嚨咕咕咕了。”
衡其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只見這一個穿著便裝的人,不象是新聯邦軍士兵,但他的身體非常的強壯,那一身油亮的肌肉全部都鼓了出來,看起來就象個黑社會的打手。不過他現在誰也打不成了,因為他的腦袋已經被楊浩用槍柄砸出了一個大洞,紅的血、白的腦漿流了一地。
衡其看了楊浩一眼道:“你這傢伙的手越來越毒了!”
楊浩也嘆息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就象你說的,是受到了那‘屠婆’的傳染吧。”
衡其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花崗岩腦袋,忽然道:“你剛才不是說那紙箱裡是牛排嗎?”
楊浩嗤道:“逗你玩還不行?誰知道你那麼傻帽,竟然真的相信那是牛排?你也不想想這裡又不是商場,會有那麼一大箱子牛排放在這裡嗎?”
兩人正說著,忽然附近傳來了槍聲。
衡其警覺道:“哎呀,是瓊和亞當出事了!咱們趕快去增援吧!”
楊浩道:“你呀總喜歡無事忙,他們兩個那麼好的身手和槍法,需要咱們幫忙嗎?咱們還是趕快尋找地圖吧——這間房裡看起來是什麼也沒有,咱們換一間吧。”
衡其點頭道:“嗯。”
他率先跨出了房門。
然而他很快又將頭縮了回來,同時衝外面打了一槍:“呯!”
門上也立刻迸濺了幾朵火星。
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