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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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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弗遊見那年輕人欠身示意自己先行,連忙頷首謝過,在幾個侍從的引導下直接進了正廳等候。年輕男子正是受了閔西全之命前來拜訪的蘇秦,他整了整衣冠,這才正容對那些僕役道:“學生鬼谷蘇秦,前來謁見興平君殿下,請代為通傳!”

鬼谷子王詡乃是夏國名士,卻從未有弟子行走世間,那幾個僕役都是夏侯所賜的機靈人,只是怔了片刻便一溜煙地派了一人進去通傳,另一人則是忙著將蘇秦引向花廳。雖然這些日子也時常有權貴來訪,但同時來了兩撥尊貴客人地情形尚不多見。在他們的心目中,早已想當然地將蘇秦的身份定位為前來投靠地食客。

霍弗遊這一日只是禮節性地拜訪,其中也略略提了提夏侯對前幾日大火的一些寬慰之詞,別無要事的他只是盤桓了半個時辰便告辭離去。練鈞如本想旁敲側擊地詢問婚約一事,最終卻沒有找到任何機會,只能撂下了這一層心思。今日這一次和霍弗遊會面之後,他已是暗暗下了決心,一旦重返中州便將那個匣子交還給父親,只當世間再無此事。

蘇秦並不知道練鈞如的真實身份,但練鈞如心中卻是瞭然。當日魏方離去的時候,曾經言明將先行拜訪鬼谷子王詡,因此蘇秦能夠恰到好處地在這個時候現身夏國,背後一定少不了魏方的謀劃。想到這裡,練鈞如不由更加慶幸當日的做法,有因必有果,倘若真的因為其人出身鄙陋而加以忽視,那最終只是自己錯失幫手而已。正是因為如此,跨進大廳地一剎那,他突然換上了一副輕鬆又不失莊重的神情。

“想不到今日竟有貴客光臨,適才那些下人真是怠慢了!”練鈞如見蘇秦起身行禮,連忙一把將其攙扶了起來,又笑容可掬地打了個招呼,“本君素來敬仰鬼谷子先生的氣度風儀,想不到今日能見王先生高徒,幸甚!幸甚!”

蘇秦連道不敢,眼珠卻是轉動個不停,顯見心底並不似表面那麼平靜。“興平君殿下,學生今日冒昧求見,確實是身懷要務。說實話,以我地才學,要出師門原本還是為時尚早,但卻禁不住一位師友的勸說,這才勉強欲出紅塵謀一個出身。如今亂世氣象已成,就是列國之內,權貴之爭也是難以止息,若是我沒有猜錯,殿下此來夏國,想必也是懷著此種目的吧?”

練鈞如裝出了一副驚愕的模樣,隨後便示意嚴修退到了大門旁。“想不到蘇兄初出師門就能知道這些,著實不可小覷!”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對方,許久才點點頭道,“須知夏國之內的權貴大多都擇定了立場,不附公子原便附公子全,聽許兄的口氣,應該已是選擇了其中一位才是。既然蘇兄知道本君的目的,那麼可有什麼高見?”

蘇秦似是料到了對方的問題,神情絲毫未變,一動不動地和練鈞如對視了良久,方才從腰帶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牌。“殿下,如今原公子內挾嫡長子之名,外有孟嘗君鬥御殊大人為助,中間要做出抉擇的主上也仍舊在猶豫不決,如此看來,他已是佔定了先機。若是換作旁人,學生自然是建議殿下錦上添花,再助原公子一臂之力,只可惜殿下並非常人,所以不能以常人之理為人處世。學生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冒昧,但依我看來,殿下應該暗地襄助全公子!”

儘管早就有此心意,但練鈞如還是聽得微微一怔。他起先還以為蘇秦暗地投靠了孟嘗君鬥御殊,誰料竟是恰恰相反,其人竟是擇定了處於劣勢的閔西全,膽量之大不言而喻。在夏國這些時日,他已是摸清了內外局勢,可以這麼說,無論是誰登上夏國至尊之位,都無法拜託孟嘗君鬥御殊的掣肘。因此,投歸鬥御殊麾下的人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比較風險和收穫,這是一條康莊大道,否則,這鬥御殊門下食客也不會僅次於堂堂商侯而位居天下第二了。

“蘇兄未免危言聳聽了,不過,本君倒想聽聽你的理由。”思來想去,練鈞如還是決定繼續聽下去。如今,他身邊幕僚盡去,很多東西都是自個殫精竭慮,卻沒法避免疏漏。

看來,得設法尋找一個真正無名卻又有才的人了,否則,指不定那個時候自己就再沒法子熬過去。

得以一展口舌之才,蘇秦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全公子雖然是夏侯庶子,但其天賦秉性都是人君之選,除此之外,當年他自請往中州為質,更是在夏國群臣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他不在夏國的這五年中,原公子作為主上那時唯一的兒子輔佐朝政,期間疏漏百出,而且盡顯優柔寡斷的本性,就連斗大人也對這個外甥有所不滿。殿下不妨想一想,此人坐上諸侯之位,是不是將始終為人擺佈,無法為殿下提供一絲一毫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