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的人,都是過了今天不管明天,他們只要有一口毒品,拿什麼東西去換都是可以的。於立飛手上用了一股暗勁,輕輕一推,那個人就癱坐在地上。那人原本就很瘦小,加上吸毒,身子早就空了,被於立飛一推,頭上汗珠直冒,根本站立不起來。
“飛哥。”鄧陽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軒雅齋,看到於立飛端坐在那裡,臉色如常,他心裡才稍稍平靜了一些。而看到對面有一個人坐在地上,一臉的痛苦狀。他還以為又是自己的手下不開眼,敢跑到這裡來鬧事,可他仔細一看,發現這小子不是自己的人。這讓他徹底放下心來了,於立飛雖然冷酷無情,但卻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這個人你認識不?”於立飛指了一下那個人,淡淡的說道。
“他叫麻三,吸粉的。以前不在我們這一片混的,他怎麼惹到你了?”鄧陽春輕蔑的看了那人一眼,如果讓他知道麻三來了古玩市場,肯定會被他擰出去。但面對於立飛的時候,卻是笑容滿面。
“吸粉的?是不是虎子的人?”於立飛心裡一動。他以前從來沒有跟這些人打過交道,可是沒想到。來了潭州之後,不但遇到了吸毒人員,而且連毒販子也認識了。
“他只能說是虎子的客戶,只吸不販。”鄧陽春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他不沾粉,可是虎子那幫人的情況,卻是很清楚。
“麻三,這面鏡子是誰的?”於立飛看到麻三哈欠連天,眼淚鼻涕橫流,皺了皺眉頭。問。這可能就是毒癮發作的症狀吧,一旦沾上毒品,一輩子也就完了。
“真是我的。你要是想要,給你就是。”麻三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屁股剛一挨著椅子,馬上又滑到了地上。現在他毒癮發作,全身非常難受。
“你蒙誰呢,你家裡連飯鍋子都被賣了,還能有這玩意兒?”鄧陽春一腳踢過去。厲聲說道。麻三能騙於立飛,可是能騙得了他?幸好幾年前他就離了婚,否則老婆孩子都會被他賣掉。
“春哥,這真是別人給我的。說賣了錢,都給我。”麻三像殺豬似的尖叫著,他知道鄧陽春下手狠,不敢再說瞎話。忙不迭的說道。
“誰會這麼好心,拿這樣的東西給你?”於立飛冷笑著說,這塊唐代龜鈕鶴紋鏡。不要說一千,就算是一萬,他也願意。可是卻有人把這面銅鏡送給麻三,為的就是讓他來賣錢,而且還到了自己的店裡,難不成是故意要賣給自己的?
想到這裡,於立飛也是被嚇了一跳,幸好自己看出了端倪,否則真要是貪小便宜,以一千塊錢收下這面龜鈕鶴紋鏡,那就是引火燒身。
“說,是誰支使你來的?!”鄧陽春揚起手掌,只要麻三一言不合,就要落下來。
“春哥,這事不好說的。”麻三一臉委屈的說,他這是怎麼啦,不就是來賣個玩意兒麼,不給錢也就算了,還給自己一頓胖揍。
“不好說也要說,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飛哥,就算是楊哥也得客客氣氣的。”鄧陽春大聲呵斥道。在古玩市場,還有人敢來軒雅齋鬧事,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飛哥?”麻三臉色大變,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名,聽說楊子跟虎子,都在他手裡吃過虧,自己今天怎麼就沒打聽清楚呢。早知道的話,哪怕倒貼自己錢,也不應該來啊。幸好這面銅鏡沒有出手,真要是拿了人家的錢,自己這雙手還能保得住麼?
“怎麼,還不想說?”鄧陽春又是一腳過去,冷冷的說道。對麻三這樣的人,他就算去揍,也不想髒了自己的事。
“春哥,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麻三現在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他原本以為於立飛只是一個小腳色,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他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再說了,他也不用做什麼,只是把那塊銅鏡賣給於立飛就可以。可是哪想到於立飛卻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早知道就不來趟這次的混水了。
“飛哥,跟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交給我吧,到時一定給你一個交待。”鄧陽春一把拉起麻三的腳,就要把他倒拉著出去。
“春哥,你別這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麻三大驚失色,鄧陽春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自己全身沒有三兩肉,落到他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到外面你再說吧。”鄧陽春不假言辭,拉著麻三就要出去。
“是錢高華,是錢高華那個王八蛋讓我乾的!”麻三見鄧陽春要動真格的,馬上大聲叫道。
“錢高華?”鄧陽春狐疑的說,他一個派出所的指導員,怎麼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突然他想到了任靜天,於立飛跟任靜天